指导研究院的研究工作。即便是她回中国去居住的时候,与研究所方面的电子邮件联系也是从不间断的,简直比当年当教授的时候还要忙碌。
有些人天生就是闲不住的,工作起来能够忘了自己的年龄,一旦闲下去反而会有一身毛病,晏乐琴无疑就属于这类人。她的儿孙们知道她这个脾气,也就不去干涉她的工作了。有钱难买老太太高兴,她能够在这些工作中找到乐趣,大家何必去阻拦她呢?
这一次,晏乐琴也是例行回德国来视察研究院的工作。冯啸辰带人到德国来谈业务,晏乐琴便让冯华夫fu找了一家酒楼,设宴招待冯啸辰一行,尽一尽地主之谊。
晏乐琴早在80年代的时候就已经与当时的重装办有过合作。当年重装办面临着装备研发资金匮乏的困难,冯啸辰倡议建立了中国装备研发基金,通过冯华所在的德国明堡银行在欧洲市场上发行中国装备债券,而晏乐琴则受经委的聘请,担任了基金的理事长。从那个时候起,晏乐琴就经常造访重装办,装备公司成立之后,她又经常参加装备公司的工作,因此与装备公司里的很多人都认识。这次跟随冯啸辰到欧洲来的冷飞云、黄明、陈默等,都是晏乐琴的老熟人。至于王伟龙、杨海帆,因为与冯啸辰的关系,与晏乐琴也是颇为熟悉的。
“nǎinǎi,您好啊!”
“nǎinǎi,您老看着气色真不错呢!”
“nǎinǎi,让您费心了!”
走进酒楼包间,见到晏乐琴的时候,每个人都谦恭地向晏乐琴问候着。这一行人中,大多数人都与冯啸辰同龄,王伟龙岁数稍大一点,但与冯啸辰也是兄弟相称的,所以称晏乐琴一句“nǎinǎi”也是合理。
晏乐琴笑呵呵地接受着众人的问候,还时不时地拉着对方的手,问问对方家人的情况,说一些老年人对晚辈的祝福语。冯华和冯舒怡也都到场了,他们忙着招呼众人入席,同样与众人说着一些问候的话。
见客人到齐,冯华吩咐服务员上菜,各种食物和啤酒、饮料等很快就送上来了。因为招待的是从中国来的熟人,冯华特地安排的是地道的德国风味餐食,只是避开了那些国人难以接受的欧式黑暗料理。既然是熟人聚餐,大家也都没有什么拘束,纷纷拿着刀叉大快朵颐,又频频举杯互相问候,席间气氛很是热闹。
“啸辰,你们这次到英国去,业务开展得怎么样?”
酒过三巡之后,晏乐琴向冯啸辰问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比较顺利。”冯啸辰回答道,“我们和十几家很有技术实力的企业草签了合作协议,他们答应按照我们的要求为我们提供配件和其他技术服务,供货价格方面也比较优惠,总体来说是不错的。”
冯华说:“欧洲这些年工业萎缩得很厉害,很多企业的日子都不好过,你们去给他们送业务,他们肯定是非常欢迎的。”
冯啸辰笑呵呵地说:“有欢迎我们的,自然也就有仇恨我们的。其实我们给这些配套企业送的订单,都是原来那些欧洲整机厂商手里的订单。我们抢了这些整机厂商的业务,这些整机厂商可是恨我们恨得牙yǎngyǎng的。”
“啸辰,你知道吗,这几年我们事务所接手最多的就是破产清算的案子。欧洲的工业算是被你们给毁了,就在上个星期,波恩有一家100多年历史的机床企业倒闭了,是我们事务所为他们做的破产清算。”冯舒怡chā话道。
“是吗?这家企业叫什么名字,是做哪种机床的?如果合适的话,我们可以把它收购过来。”冯啸辰笑着说。
冯舒怡白了冯啸辰一眼,嗔道:“你也太能趁火打劫了。你算算看,这七八年,光是经我的手,就帮你们收购了多少家欧洲的破产企业?现在欧洲经济不景气,这种破产倒闭的企业多得很,你们不会全都想收购回去吧?”
冯啸辰说:“如果这些企业有技术,而且价格也不贵,我们当然想收。这些企业放在欧洲只有倒闭一条路,搬到中国去,马上就能起死回生,这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冯舒怡笑道:“你说的也是。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