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股份是掌握在五家面目模糊的海外公司手里的,而这五家海外公司的幕后老板,肯定都是中国人,这些溢价于是又重新回到了中国人的手里。
霍特比正是从这次jiāo易中,猜到了当年冯啸辰布下他这颗棋子的目的。冯啸辰让他把目光对准那些有技术但经营不善的企业,正是打了未来收购这些企业的主意。这些企业的技术在欧洲值不了多少钱,但搬到中国去就值钱了。中国企业当然也可以直接到欧洲来收购这些企业,但因为各种原因,这种收购往往会遇到各种麻烦,有时候甚至无法达成。由霍特比先以欧洲企业的身份把这些破产企业买下来,再从霍特比手上卖给中国人,难度就小得多了,毕竟买卖双方都是一家人,想搞点什么名堂也容易得多。
自己只是冯啸辰雇的掮客,而且类似于自己这样的掮客,在欧洲估计还有很多。冯啸辰在8年前就布下了这个局,目的是为了在8年后用这些受他控制的欧洲公司来帮他完成收购欧洲企业的任务,这份心思实在是太缜密、太yin险了。如果冯啸辰的yin谋能够实现,欧洲就会被冯啸辰侵蚀得百孔千疮,而中国人将会因此而获得强大的竞争力。
可是,这一切与自己又何干呢?霍特比在心里冷冷地想到。
自己的雇主是中国人,那么自己当然应当为中国人做事。做得好了,自己的薪水就能提高,父母妻儿都能够过上好日子。反之,如果自己拒绝为虎作伥,那么人家就会把他一脚踢开,另换一个听话的掮客,照样能把欧洲人的底裤掏去卖掉。掮客的本份就是全心全意地为雇主服务,欧洲的兴衰与他霍特比何干呢?
再说,欧洲的衰败也并非是由于他霍特比不忠不孝,欧洲人实在是太懒了,太骄傲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中国人加班的时候,欧洲人在喝咖啡;中国人想事的时候,欧洲人在喝咖啡;中国人跑来收购欧洲人企业的时候,欧洲人依然是一手端着咖啡,一手去拿笔签字,卖了这些祖产用来换咖啡豆。这样一群转世的咖啡虫,饿死了又能怨谁?
霍特比想明白了这一切,也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精神抖擞地投入了充当欧jiān的伟大事业之中。他以更敏感的嗅觉,寻找那些有资格成为中国人猎物的欧洲企业,勤勤恳恳地跑过去参股,再兢兢业业地与企业里的高管们jiāo朋友,套取企业的内幕,等着雇主送来绞索,把这些企业高高地挂在东南树枝上。
“霍特比先生,我给你介绍一下。”冯啸辰与霍特比握过手之后,热情地向他介绍着自己的随员:“这位是中国罗冶机械集团公司副总经理王伟龙先生,这位是中国辰宇工程机械公司总经理杨海帆先生,这位是中国装备工业集团公司项目管理部部长冷飞云先生,这位是黄明先生、陈默女士……”
霍特比挨个地与冯啸辰的随员们握手,说着各种热情洋溢的欢迎词。他也分不清楚这些职位意味着什么,但既然是跟着冯啸辰来的人,显然都是需要他去奉承的,客气一点总没什么错。
简单的见面程序之后,霍特比领着一干中国客人向停车场走去。他亲自帮冯啸辰拉着行李箱,倒把先前负责给冯啸辰拉行李箱的秘书蒙洋给闪在一边去了。蒙洋抢了两回,都没能从霍特比手上把行李箱抢过来,只能苦笑着去帮王伟龙拿行李。
多宾斯见老板都如此殷勤,也不敢显得太怠慢,他看到旁边有位东方面孔的乘客显得比较老态,手里还拉着一个大箱子,便一个箭步蹿过去,把箱子的拉杆抢到了自己的手上。那老者错愕了一下,接着就大声嚷叫起来,喊的却是日语。黄明、陈默等人也是愣了好一会,才知道多宾斯摆了乌龙,赶紧上前解释,让多宾斯把箱子还给那位陌生的老者,总算是没闹出啥纠纷来。
身后的那些闹腾,霍特比一无所知,他陪着冯啸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且有意无意地与其他人拉开了一点距离。看看身后没人窃听,霍特比低声说道:“冯先生,包先生在电话里jiāo代过我了,让我全力配合你在英国的工作,请问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