辙,似乎潘才山不是给他们提供了机会,而是给他们找了点麻烦。
“唉,真是一帮扶不起的阿斗啊。”
潘才山在电话里向冯啸辰抱怨道:“我原本以为告诉他们一个业务信息,他们会像拣到宝贝一样,结果一个个懒洋洋的,像是我求着他们去找业务似的。这如果搁在我那个冷水矿,我直接就让他们滚蛋了!”
“说到底,榆北重机还是不够穷啊。”冯啸辰感慨地评论道,“据我们了解,这两年榆北重机严重亏损,开工不足,大多数工人拿的都是70%的工资,福利、奖金一点都没有。但厂领导和中层干部拿的都是全薪,还能以各种名目报销一些费用,生活水平和过去没什么区别,这也就是他们不愿意受累干活的原因了。”
潘才山道:“你说得对,我也了解到这个情况了。下一步我打算在全厂实行效益工资制,按分厂和车间计算经济效益,亏损的单位不论领导还是职工,一视同仁。像李国英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干部,直接让他们下岗回家呆着去。”
“呵呵,那你就准备承受他们的抗议吧。”冯啸辰道。
潘才山道:“反抗什么,我已经给了他们机会。罗冶的那两台压力机,简直就是放在那里等着他们拿回来生产的,如果到这个程度他们还不愿意做,他们有什么资格抗议?我已经想好了,过一星期我就去问李国英,如果他没去联系,我就直接撤了他的职,然后我亲自把业务拿回来。到那时候,他也就没脸跟我说什么了。”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冯啸辰赞道。
一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段时间里,潘才山当然也没闲着,他一个车间一个车间地视察,与各车间的负责人讨论开拓业务的问题,同时也接触了不少普通工人,听取他们对于厂子经营的意见。从榆北派一名业务员去中原省,再把业务拿回来,大致需要的时间就是一星期左右,潘才山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这才一个电话打到了锻压机床车间,向李国英询问联系罗冶的情况。
“潘厂长,那天你做完指示之后,我就安排业务员和罗冶那边联系过了,业务员还专程跑了一趟。不过,人家说我们去晚了,他们这桩业务已经jiāo给其他厂子了。”李国英在电话里回答道。
“去晚了?”潘才山一愣,这怎么可能呢?这项业务是冯啸辰与王伟龙已经谈好的,王伟龙答应把业务jiāo给榆北重机,绝不可能出现与其他企业签约的情况。难道是李国英没有派人去,用这样的话来敷衍自己,要不就是他派去的业务员没有把话说清楚。
“你的业务员说了自己是榆北重机的吗?”潘才山追问道。
“当然说了。”李国英道,“我专门jiāo代他要把咱们厂子的实力介绍一下,要说明我们有20多年生产压力机的经验。可是罗冶那边不买账,说是已经有其他企业接下了这桩业务。不过,他们倒是答应以后有业务的时候会考虑我们,这也算是咱们的一个收获吧。”
“好吧,那你们以后也多留点心,别再错过机会了。”潘才山满腹狐疑,但在电话里并没有表现出来。
挂断李国英的电话,潘才山马上便给冯啸辰打了电话,向他通报此事。冯啸辰一听,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他随即便拨通了王伟龙的电话,询问具体情况,王伟龙的回答让冯啸辰顿时就傻了眼:
“榆北重机的人已经来过了呀,我照着跟你约好的,跟他们已经签了合同,今天上午已经打了20万材料款过去了。”
“怎么可能呢?老潘说,他刚刚给他们锻压机床车间的主任打了电话,主任亲口说你们把业务jiāo给其他企业做了,没有给榆北重机。”冯啸辰说道。
王伟龙没好气地说道:“我手里有榆北重机寄来的合同,上面盖着公章,还能有假?我们财务今天上午汇了20万材料款到榆北重机的户头上,你让老潘去查一查,看看有没有到账。”
“难道是他们的车间主任骗了老潘?”冯啸辰诧异道,他想了想,说道:“老王,这件事有点蹊跷,我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