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的水平,比她那个当省经委主任的父亲高出了七八倍。
在事业上取得成功的同时,丘比特的神箭也在密集地向她投shè。在她身边,向她献殷勤的小白脸、高富帅简直能够编出一个加强连,她对这些成功人士一向嗤之以鼻,却不料陷入了一个死胖纸编织的情网,如今已然是难以自拔了。
这个死胖纸就是原冷水矿待业青年宁默,因为不满足于在冷水矿石材厂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他与同伴赵阳一起,承包了石材厂边角料内销的业务,带着发财的梦想来到了鹏城。同样是在冯啸辰的点拔下,宁默悟出了销售的真谛,原来压价甩卖都难以卖出去的边角料,几经包装居然成了鹏城乃至港岛建筑市场上的香饽饽,销量大到让石材厂不得不另开了一条面向内销的生产线,价格则更是离谱到让厂长怀疑宁默他们是在南方干起了抢钱的生意。
仅仅一年多时间,宁默和赵阳都已经有了百万级别的身家。人有了钱就会动各种歪心思,即使是一个死胖纸,心里也是有着一片春天的。宁默心里的春天,就是他在街上偶遇的那位女钳工韩江月。
宁默以一个大器晚成的销售天才的丰富技巧,向韩江月发起了爱情攻势。一开始,韩江月仅仅是因为觉得宁默也是内地人,又是厂矿子弟,为人忠厚,所以偶尔会接受他的邀请,出来与他一起喝喝茶,吃顿便饭啥的。慢慢地,她终于感觉到了宁默那灼人的热情,于是与一切女孩一样,经历了惶恐、矜持、回避、半推半就的历程,如今已经走到能够默许宁默送她回金钦过年的程度了。当然,对于宁默要求去她家面见李主任的要求,她是断然拒绝了的,理由是:还太早了点吧……
还太早了点……这就是说,未来一定有机会的!宁默用他那不到75的智商也能听出姑娘的潜台词了,于是欢天喜地地回火车站签票去了。至于回程的时候坐过了站,不得不蹭了一辆拉矿石的大货车回了家,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小月,想啥呢?”
当母亲的敏感地注意到了女儿眼神的游离,试探着问道。
韩江月一怔,旋即掩饰着应道:“没事,累了。”
“累了?那赶紧把面条吃了,洗个澡早点睡觉吧。”韩芝琳把一碗刚煮好的面条放在韩江月面前,柔声地说道。她才不相信女儿的胡扯呢,她是过来人,知道那种眼神出现在一个24岁的女孩子眼睛里,绝对不是因为旅途劳累,而因为另外一件事,那就是这丫头恋爱了!
“你是说,小月有对象了?”
把韩江月打发去卧室睡觉之后,老两口躲进自己屋子里,开始分析起这个重要情报来。
“我觉得是。”韩芝琳道,“小月说她是坐公jiāo车回来的,进门的时候,她把车票给你了,是不是这样?”
“是啊。”李惠东说道,机关干部都要攒车票的,一张公jiāo车票虽然只要一毛钱,但家里的孩子们还是养成了逢票必jiāo的习惯。至于攒车票干什么,就只能呵呵了,大家都懂的。
韩芝琳继续道:“她jiāo了几张车票?”
“一张啊。”
“这就对了。”
“怎么对了?”
“她提了这么多行李,那个旅行袋超过体积了,为什么没有额外买票?”
“……”
李惠东看着妻子,有些愕然,这个老婆不去当福尔摩斯真是屈才了,这么一个小细节,居然都能够发现。
可不是吗,女儿既然是坐公jiāo车回来的,行李超标肯定是要多买一张票的。而女儿只jiāo了一张车票,这就意味着有人与女儿一同坐车,帮她把行李一直送到了门口。如果这个人与女儿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女儿肯定要说出这件事情,而不会一味地叫累。韩江月是当钳工的,的确有把子力气,但拎着这么重的行李上上下下还是挺辛苦的。韩江月嘴上叫着累,看起来却并没有那么回事,这其中的奥妙,就值得品味了。
“老李,你说,小月不会是跟那个什么小冯处长又遇上了吧?”韩芝琳带着几分忐忑地问道。
韩江月在几年前邂逅了京城来的小处长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