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德语基础,而且懂一些专业德语,这是何莉莉所不具备的。既然这次出去涉及到一些专业方面的谈判,一个专业翻译就是必不可少的。按道理说,罗翔飞有权力带自己的秘书田文健同行,他把田文健的名额转给了冯啸辰,别人也就没法说什么了。
顺便说一句,冯啸辰在林北重机当的那个副处长,回到冶金局之后就不算数了。罗翔飞倒是信守承诺,帮他在京城的一家冶金企业里解决了一个正式的工人编制。按一级工的工资标准,冯啸辰每月能领到40元的工资,相比他过去当临时工的工资,高出了一大截。
那个年代,国人坐飞机的机会是很少的,冶金局的这些干部虽然都有过一两次出国考察的经历,不是头一回坐飞机,但登上飞机之后,多数人还是有一些新鲜和拘束的感觉。倒是冯啸辰这个大家认为从来没有坐过飞机的小年轻表现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让人好生诧异。
“怎么,小冯,你过去坐过飞机?”
和冯啸辰坐在一起的冀明看冯啸辰从容淡定地系着安全带,不由好奇地问道。
“常坐……呃,我是说,这飞机和汽车不也差不多吗,闭上眼睛就感觉不出什么差别了。”冯啸辰差点说漏了嘴,赶紧又给自己找着借口。
“飞机和汽车还是不一样的,我第一次坐飞机的时候,紧张得要命。飞机起飞和降落的时候,声音特别大。还有,我有一次坐飞机遇到颠簸,那个难受的感觉啊,就不必说了……”冀明津津有味地向冯啸辰介绍着坐飞机的经验。
听到冀明的话,坐在前排的刘燕萍也回过头来,善意地向冯啸辰提醒道:“小冯,我跟你说,一会飞机起飞的时候,耳朵会有些难受的,你要张开嘴,啊……,就这样,耳朵就舒服多了。”
“谢谢刘主任,嗯,我又学了一招。”冯啸辰赶紧应道。
“老罗,我看小冯到了你们这里,好像很受重视嘛。”在另外一处,乔子远偏着头,向与自己坐在一起的罗翔飞说道。
罗翔飞向冯啸辰那边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这小年轻很聪明,很能干,对单位领导也很尊重,所以局里的人对他都挺喜欢的。”
“也真是怪了,他在我们冶金厅那么长时间,我们都不知道他懂德语,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我们早知道他有这个才能,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的。”乔子远半真半假地说道。
其实这种话他也就是随口说说,就算当初他知道了冯啸辰的情况,也不会真的在乎罗翔飞把他调走。冯啸辰在乔子远眼里也就是一个临时工而已,会几句德语并不足以改变乔子远对他的看法。
罗翔飞道:“是刘厅长告诉我说,这个小冯的爷爷是冯老。我去他家悼念冯老的时候,偶然听说小冯跟冯老学过一段时间的德语。正好我们冶金局这边也缺德语人才,我就把他要出来了。”
“你个老罗,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当初我问你为什么要调他,你还不肯说呢。”乔子远用抱怨的语气说道。
众人聊着闲天的时候,飞机已经开始滑行了。以刘燕萍为首的一干人等都沉默下来,一个个正襟危坐,照刘燕萍的叮嘱张着嘴,等着飞机呼啸而起……
京城到德国没有直达的航班,一行人经停卡拉奇、巴黎,最后才到达了法兰克福。何莉莉是代表团中最有经验的,她要帮大家办理各种入境手续,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这时候,冯啸辰的作用便体现出来了,作为代表团里仅有的另外一名懂德语的人员,他屡屡能够给何莉莉搭上一把手,有时还可以带着其他不懂德语的同行者去找厕所等等。
办完手续出来,已经是晚上了,大使馆派来的接待人员李波在出口处迎上了他们,把他们带上了一辆租来的中型客车。
“今天晚上先请各位领导在法兰克福下榻,我为大家订了位于市区的三叶草酒店。酒店的条件不算很好,还请各位领导多多担待。”
汽车开起来之后,李波站在前头笑呵呵地向众人说道。这两年,从国内到德国来考察的代表团很多,能够进入代表团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