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天痕一顿,道:“什么意思?”
蔺玄之转身,回望着后面那一模一样的走廊,道:“头尾两个阵法,看样子,乃是将人传到两个不同空间的法门,而且如果我没猜错,除了每十年一次的祭祖日,阵法是正向之外,其他时候,北斗七星阵都是逆反着的,我们想去七层,便要去另一头的传送阵,看样子,我们走错路了。”
晏天痕吓得打了个哆嗦。
蔺玄之握紧了他的手,道:“别怕,我到要看看那个东西想搞什么鬼。”
他捏着晏天痕的手时,却觉得他的手有些冰凉,像是有些湿漉漉的,不过蔺玄之并未太过在意,还以为晏天痕是在害怕。
他牵着晏天痕朝前方走了几步,虽然脚步轻盈,但因这地板有什么问题,踩上去却咚咚作响,声音回dàng在望不到尽头的走廊上,听起来很是瘆人。
走廊很长很长,蔺玄之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却依然是望不到尽头的走廊,他便停了下来,咬破了手指,凭空画了个符,朝着前方弹了一滴血,道:“破!”
这还不算完,蔺玄之又一转身,朝着他身旁的晏天痕眉心用那只带血的手指也是一点。
空间瞬间扭曲,蔺玄之面前出现了蔺家的祠堂。
他竟是依然在一层,甚至双脚都不曾踏出方才那个传送阵,而其他人却是不见了踪影。
站在他旁边的晏天痕脸色微微一变,猛然抽回了他的手。
“你何时看破的?”一个裹着个白袍的少年往后面迅速退去,却发现他已经被蔺玄之不知何时布下的法器给拦住了去路。
蔺玄之打量着他,道:“从一开始,你模样装得倒是像极了他,可惜细节却处理不到位。”
“哪里不到位?”那个少年穷追不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般轻易就被识破。
他分明已经暗中观察蔺晏二人良久,连动作神态都模拟地别无二致,可蔺玄之怎会一眼就看破了?
蔺玄之心中暗笑,恐怕除了他之外,就连晏天痕自己都没意识到,每次他牵他的手时,晏天痕都会反过来更紧地握着他的手,没有一次例外,而方才这东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怎可能是他的阿痕?
当然了,这种事情,蔺玄之自然是不会告诉这东西的。
蔺玄之抽出了止戈剑,道:“你的障眼法虽然厉害,却不过是个替人受死的罢了,真正杀人害命的,如今身在何处?”
少年错愕地看着蔺玄之,道:“你怎么知道就不是我干的?”
蔺玄之淡淡说道:“身上的气息。真正害人夺命的,吸了蔺家的焚香。”
少年一愣,禁不住叹了口气。
显然,他也是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与真正的凶手截然不同。
“我看你是蔺家后人,本不想要你的命,现在却是不得不要了。”少年低声说完,忽然手中多了一只通体漆黑伞,朝着蔺玄之杀了过来。
晏天痕摸着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警惕地环视着四周往前面走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一转身就来到了一处周围黑峻峻的荒郊野岭。
周围的树低矮错乱,yin风阵阵,鬼影重重,朝着天上看去,yin森黑暗的夜空中只有一轮惨白的月亮散发着诡异的白光,照的地面上的影子宛若蜿蜒的一只只触手。
晏天痕艰难地咽了口唾沬。
他觉得旁边有什么东西飘了过去,还擦了一下他的手臂。
晏天痕打了个哆嗦,又搓了搓他的小胳膊。
观察了片刻,晏天痕发现他还是得往前走着,否则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啊。
这里的树虽然看起来杂乱无章,若是细细看去却是能看到中间分开的一条小道,晏天痕走在没有杂草的小道上,只觉得脚下的泥土十分松软,像是要让人陷下去似的。
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不知走了多远,晏天痕便看到前方影影重重地出现了大片的灯火,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说话的声音,只是那处不知何时升起了阵阵迷雾,将那灯火弥漫扩散开来,映衬着惨白色的月光,显得越发的诡异了。
晏天痕顿了一顿,快速朝着前方跑了过去。
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