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还有许多,撑个两三天不是问题。
红蛟抓着河蚌妖, 游到河流上游, 回到瀑布处,又变作人形, 朝着畀城的方向疾速跑去。
河蚌妖自然不情愿跟着他, 一路想着逃跑,时不时嚎几句在岸上要被渴死了。
罗哲玉不为所动,拖着蚌壳在地上碰得邦邦直响。
……
“我记得你, 你白天同妖一起进城。”
谭麟飞看着宓莘说道。
“那妖呢?”
宓莘坐在椅子上,抱着老猴子盯着地板上蜈蚣破开的大窟窿,没说话。
“他丢下你跑了?又或者……刚才那一人一妖, 就是他引来的?”
宓莘闻言,板着脸抬头瞪他一眼。
“不会说话就闭嘴,你算老几,跟你很熟?我和玉大哥的事关你屁事!”
“哼,若不是我和师姐赶到,你现在早就被妖怪吃进肚子了。”谭麟飞不甘示弱。
“谢谢,你们帮我,我很感激,但这不代表你可以乱放屁,再者,即便你们没有赶过来,我也不会有事。”
宓莘捏着荷包里金红色鳞片,底气十足。
她没认过字,学过书,说话不文雅,却不羞于启齿,心里怎么想,就敢怎么说。
谭麟飞臭着脸,还要再说,一只白皙的手拍在他脑袋上,顺便揉了几下。
“师弟,你可就少说两句吧,明明是做好事,倒要给你弄成冤家了。”
“哼。”谭麟飞将头转向一边。
“我不过是警告她,莫要被妖骗得骨头都不剩。”
做书生打扮的人微叹口气,虽不赞同,却没再往下说。
“他”俯下身来,对宓莘眨眨眼,悄声道:
“你别管他说什么,他就是一根筋,非黑即白的。”
叩、叩、叩。
此时房门被敲响。
谭麟飞和师姐对视一眼,宓莘也紧张又期待地看向门口。
是妖。
他张口无声道。
师姐安抚看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朝门口道:“进。”
房门推开,一名身穿黑衣,身材魁梧,眼神锐利无比,浑身仿佛罩着股凶煞之气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房内的人纷纷提起戒备,谭麟飞更是将手按在长剑上,微微拉开。
“畀城万生堂鹰砺,今晚负责在这片区域守夜。”
他说着,手上拎着一块木牌,提给房间里几人看。
长方形还没巴掌大的一块木牌,正面简单勾勒出几根线条,在鹰砺说话时,线条上红光微闪,隐隐约约现出个“鹰”字。
谭麟飞闻言,目光微凝,正要说话,深知他秉xing的师姐向旁边迈出一步,右脚用力踩在他左脚上,并碾了碾,充满警告。
师弟视妖为仇,师父便不愿告知他太多畀城的事,只希望他自己用眼睛去看,除去偏见,不要见着妖就咋咋呼呼要上去砍,因此谭麟飞对畀城一无所知。
“原来是万生堂的鹰兄啊,久仰久仰,早就听闻你神勇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师姐拱手尬吹,谭麟飞面色发黑。
“过奖了,姑娘也生得秀外慧中。”鹰砺冷邦邦回一句互捧,一眼看穿她是女子。
“不知道鹰兄有什么事?”
“让那两只小贼逃脱了,来问问这位姑娘的情况。”
师姐扯着谭麟飞让开道,后者仿佛生在地板上,半寸不移,眼睛还瞪着鹰砺。
“……小麟儿,听话。”师姐咬牙切齿轻喊着,两只置于谭麟飞腰间,捏住一小块软肉,进行一百八十度旋转。
后者瞬间破功,表情僵硬地被拉到一旁。
鹰砺上前,坐在宓莘对面的凳子上。
一双鹰眼紧盯宓莘。
“姑娘叫什么名字,何时进城,可是独身一人?”
“宓莘,昨日进城,同玉大哥一起来的,他……他和你一样。”
闻言,鹰砺打量宓莘几眼,走近后,的确从她身上感受到浓烈的妖气。
“妖?他现在何处。”
“昨晚和我一起来客栈,住在旁边的客房里,现在在哪我也不知晓。”
宓莘垂下头,看着老猴子。
老猴子抬头看看她,忽然转移开视线,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
“我观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