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家里一直过的平风浪静,在余静的记忆中,好似父母从未吵架,红过脸面,可如今这是怎么了。
一连好几天,母亲冷着脸,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父亲呢,则少言寡语,吃完饭,便开车扬长而去。
她不动声色的,暗暗观察,嗅出异样气息,可又不敢明着胆子去问父亲,至于母亲吗对于她,也是爱答不理。
女孩故意,撒娇哄她开心。
可母亲居然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
余静这下彻底没了主意。
尤其是晚上,家里的气氛闷得令人无法呼吸。
要是哪天父亲,不在家用餐,母亲的脸色,登时难看得,好似天下人都得罪了她一般。
食不下咽的吃两口,女人便将饭碗一推,不顾姥姥的关切,兀自躲回房间,有次,她按耐不住好奇,跟过去。
隔着门板,侧耳倾听。
父母卧室内静悄悄的,只有电话嘟嘟的声响。
余静猜测,那是打给父亲的。
因为不敢在门外蹲太久,偷听父母隐私,不成体统。
所以女孩呆了半晌,见屋内没什么动静,便掉头回房,至于后来有没有接通,并不清楚。
她拿着笔,心不在焉的看着桌面的试卷,思绪开始飘远。
觉得偌大宅院,秋风瑟瑟,透着孤独和寂寥,如同她的心境一般,想要找个人说说心理话,都没有。
此时此刻,她分外想念舅舅。
于是拿起手机,不停拨打对方电话。
可听到的,永远是冰冷冗长的电子音,如此持续良久,终于耗光耐性,将手机往床上一甩。
她气鼓鼓的爬上床,双手环膝,背靠着墙壁,开始发呆。
刚开始,因为舅舅的冷落,还会生气。
如今连发信息的兴致都没了短信就像落入大海的石头,连个响动都没有。
时间久了,自然变得寡淡无趣。
余静望着房间的某一角,开始胡思乱想。
父母的关系现在很紧张,她感觉得到,姥姥似乎也明白。
只是没人捅破那层窗户纸。
都希冀着,这场风波能无声无息度过。
她还在上学,本该无忧无虑,如今却是心事满满。
父母的事放在一边不谈,舅舅呢也让其操心,简直到了抓狂的地步。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对方出了意外可果真如此的话,家里非闹翻天不可,所以这种假想根本不成立。
那么就是他刻意躲避。
可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什么
她仔细回忆,寻不到蛛丝马迹。
明明离开前没有异样,甚至于,还分外亲密。
怎么眨眼功夫,音信全无。
她很是困惑,并且不甘心。
翻来覆去的琢磨这点事,别说学习,连休息都成问题。
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惦记打电话。
余静苦苦熬着,过了将近半个月,终于隐忍不住。
既然舅舅不理他,那么就去找他。
到时候,一定要当面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女孩打定主意,便开始谋划。
她的零花钱并不多,平时花去一部分,剩余有限。
现在父母的心情不好,去要钱很可能碰壁,于是将目标锁定在姥姥身上。
没费多少唇舌,简简单单撒个小谎,便要来好几百。
余静很是欣喜,又有些愧疚。
毕竟骗人终归是不好的,而且是亲人。
她捏着纸票子,暗暗发誓,将来长大,一定要好好孝顺老太太。
路费有了,接下来便是行程。
周六和周日,学校安排的补课都是自愿的。
可以不去。
借此机会,正好去C市。
只是需要跟家里撒谎,她去了,一准呆两天。
待到周一回来复课。
可这两天不在家,得有由头。
于是找到好朋友,软磨硬泡,鼓动唇舌,求其帮自己圆谎。
就说,这两天学习比较紧张,想要跟其同吃同住,温习功课。
对方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她唱的哪出
单独去C市,找舅舅
很是担心她的安危。
据她了解,余静没怎么出远门,更甭提单独成行。
心有余悸的质问她,究竟能不能行真要出了事,她就成了千古罪人。
余静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
谎称舅舅开车到车站接她。
这下好友,才算放心。
其一直觉得余静对他舅,有些崇拜。
可对于她鬼鬼祟祟的行径,颇为不解,真要跟父母说实话,未必去不成。
女孩有女孩的顾虑,她不肯冒险。
这般达成攻守同盟,余静的身心愉悦。
发了个短信过去,告诉对方,周六早晨过去。
本以为对方看到,会有所回应。
可事实令其大失所望。
这次和以往的每次没有不同。
星期五放学后,余静将自己的想法跟母亲提起。
对方听完后,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害得余静提心吊胆,末了,终于发话让她自己看着办。
显然是分不出心力,跟其计较。
看着母亲憔悴的容颜,余静真想壮着胆子,问她到底怎么了
可还没等其开口,母亲便悻悻然的离去。
余静不禁唉声叹气。
觉得这日子没法过。
还是先见到舅舅再说。
当天晚上,其简单收拾了一只小皮箱。
里面是换洗衣服,又拿了一本英语词汇汇总,准备坐车看。
这天晚上,她兴奋的无法入眠。
打电话骚扰赵猛是常态。
可对方还是不接电话。
余静眯着眼睛,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对舅舅又爱又恨。
翌日,踏上南去的列车,一个小时,顺利到达C市。
她虽然不知道赵猛住哪,可她知道舅舅任职的学校,于是下了火车,拦了辆TAIX,报出大学的名字。
司机是老司机,对路况很熟。
二十分钟后,将人拉到目的地。
余静付完车资,从里面钻出来,站在硕大的牌匾下,忍不住扬起嘴角。
她顺着敞开的校门,往里望,发现里面真宽阔。
原来这就是舅舅工作的地方,又大又气派。
余静心想,待到自己高考,也要考进来。
她不自然的扯了扯肩上的背带。
包包里没装多少东西,可还是压得慌。
于是连忙迈开脚步,跨进校园。
她一路打听着,很容易找到行政楼,只是周末,教员们放假,只有值班的老大爷看门,听说她要找副校长。
登时热络起来,让其先坐下。
接着开始翻通讯录。
余静是有赵猛手机号,可对方不接。
便谎称没电,恳求大爷帮着拨打。
老头是个实在人,也没多想,找到号码,拨过去。
赵猛正在睡懒觉,看来电显,觉得号码陌生,可还是接起来,听其报完名讳,不禁困惑的眨了眨眼。
接着便是有人找他的消息传来,顿觉不妙。
脑子里闪过余静发过来的那些短信,若有所感的咧开嘴叉,露出惊讶表情。
很快,猜想得到验证。
外甥女居然跑到行政楼找他
赵猛的瞌睡虫,瞬间散个精光,翻身从床上一跃而起。
一边讲电话,一边穿衣服。
老大爷收线后,笑眯眯的看着女孩。
告诉她,副校长马上就到。
余静连声道谢,并没有安静等待,而是同大爷聊起天来。
人老,没人陪,便有些耐不住寂寞,这话头起来后,一发不可收拾,直到赵猛推门进来,便看到,这一老一少,聊得合不拢嘴。
余静眼尖得很,连忙从椅子上坐起,小跑着冲过去。
伸出胳膊,抱住舅舅的手臂。
她故作天真无邪的说道:“舅,你怎么才来”
赵猛的脸色阴晴不定,可很快反应过来。
这里不是城镇,没有熟悉的眼睛盯着。
于是压下火气,拍了拍女孩的胳膊,放柔声音道:“你怎么过来了”
余静没说话,飞快的缩回手,撇了撇嘴角。
她的眼中满是恼火。
赵猛摸了摸鼻子,很识趣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转身跟老大爷道谢,率先迈开大步走出去。
女孩愣了片刻,气鼓鼓的追上。
周六和周日,是大学生最为惬意的时刻。
十年寒窗苦读书,一朝进入高校,便是另一番光景。
没有父母的苦口婆心,也没有做不完的习题,只剩下韶光流年。
好似为弥补,多年的辛劳。
很多学生,到了大学,便开始肆意挥霍青春。
他们睡懒觉,吃大餐,泡妞打游戏,而女生则追求名牌,和装扮自己。
总之,到处洋溢着躁动的气息。
随时准备展开一场甜蜜的恋情。
甬道上没多少人,赵猛个头超过一米八,走起路来,步伐很大,步步生风。
连衣角都卷了边。
余静小跑着追上来,拉住男人的胳膊。
赵猛也没闪躲,就这么任其拉着,穿过侧门,能看到所住小区的院墙。
两人默默前行,很快来到住宅楼下。
男人从口袋里翻钥匙,打开单元门。
走进去便是电梯。
余静坐在电梯上,看着舅舅的侧脸,露出痴迷的表情,她觉得自己此刻好幸福,随着电梯的上升,女孩有种前往天堂的错觉。
她露出傻笑,居然笑出声来。
无论先前多么怨恨,见到青年的那一刻,所有愁云消失殆尽。
听到笑声,赵猛扭过头来。
他颇为不屑的从鼻子里哼出一丝两气。
对于外甥女的胆大妄为,他还能说什么
推开房门,满室的阳光扑撒过来。
余静颇为惊讶的看着宽敞明亮的客厅,突然间松开抓住赵猛胳膊的手,直奔干净的落地窗。
“脱鞋。”男人在换鞋的空档,忍不住提醒她。
房间昨天晚上,林助理刚刚打扫过。
说来很是惭愧,他对拾掇房间心存懈怠。
没想到林助理应承下来的活计,却是他亲自动手。
搞的赵猛浑身不自在,跟着忙活了大半天。
幸好,林助理手脚干净利索,打扫起来有条不紊,房间很快清理干净,可就这么一回,他就不敢再提这茬。
心理琢磨着,实在不行,要间单身宿舍。
就跟镇上的时候一样,他有两家,想住哪个住哪个。
将这个想法留在心底,赵猛决定找个机会,让林助理去办。
余静听他这么说,连忙甩掉运动鞋,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地板被太阳照得很暖,热气从脚底板升起。
女孩站在落地窗前,对着园区内的花花草草,看得不亦乐乎。
突然张开臂膀,深吸一口气。
她是个陶醉欣喜的模样。
电梯房位于高处,彩光好的出奇。
不论是余静,还是赵猛家,都是低层。
根本领略不到充足的阳光。
女孩脂粉未施,可毕竟年轻,肌肤水灵,白皙,在阳光下,透着象牙的光泽,越发显得眉目如画。
赵猛本有些气恼。
如此却只剩下欣赏。
但嘴里却愤愤不平:“你怎么来了”
余静心情甚好,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怎么不能来”
她拿话堵他。
纯粹是话赶话,并没有恶意。
赵猛换好拖鞋,走到女孩身后,他高高大大的,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堪称冷峻的魁伟。
此刻,心情颇为复杂,人都已经到了,指责有什么用,外甥女还真是任性。
“你不想我吗”余静沾染了一身金色的阳光,突然扭头。
男人被她火辣辣的目光,微微刺痛心神。
赵猛皱起眉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
阳光笼罩着女孩的身形,她的身体有些虚无缥缈,不过那张面孔却异常清晰,只是现在脸上带着冷嘲热讽的气势。
“那就是默认了,你想我。”她兀自说道。
男人放下手臂,在原地徘徊两步。
似乎对她的话,颇为无奈。
余静见赵猛有些吃瘪,很是高兴。
她连蹦带跳,几乎没个正形的蹿到男人跟前。
“舅,我是真的很想你,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女孩的脸上闪过一抹忧伤。
赵猛突然挑了挑眉,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烦不烦人啊,我这么忙,你却吵个不停,吵的我脑袋疼,怎么理你”
他恶人先告状,编排起余静的过错。
女孩岔岔不平的抬起下巴:“那你答应过我的,每周都要见面。”
男人听她这么说,嘴角耷拉下来。
心想,自己几时答应的,都是她一厢情愿,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赵猛伸手弹出脑瓜崩。
“哎呦”
冷不丁挨这么下,女孩瞠目结舌。
不是很疼,只觉得舅舅无礼。
“见面你这样独来独往,很不安全,叫人怎么放心还是乖乖读书,考上重点高中,到时候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前面的话,发自内心,后面的言不由衷。
以她的成绩来讲,考重点基本没戏。
刚开始,余静还干劲十足,可实现就是这般残酷。
少壮不努力,想要临时抱佛脚,除非真是天性过人,聪明的一塌糊涂,否则想要每门功课过硬很难。
余静揉了揉脑门,剜了他一眼。
虽说没有反驳,可心理不服气。
女孩知道,吵架吵到最后,也没什么结果,所以勉强压下心底的不悦。
有些东西,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别人想夺也抢不去,有些呢,不是你的,捂在手心也捂不热。
这就是人心。
对于赵猛的冷落,虽然生气,可又无计可施。
指着鼻子骂他吗她做不来。
因为他是爱人,是亲人。
再来,她对男人满是忌惮,生怕搞得太僵,舅舅一气之下,便真的不搭理她,到时候,她哭死都来不及。
“我渴了”
余静的视线移向冰箱。
“想喝什么,自己去拿。”昨天林助理买了好些东西,包括饮品。
女孩从冰箱拿出雪碧灌两口,好整以暇的用手背抹了抹嘴角。
赵猛看得大摇其头。
随即斜靠在落地窗棂上。
让余静给他拿罐啤酒。
女孩翻了个白眼,还是走回冰箱处,拉开柜门。
赵猛拽开拉环,喝了一口,便感觉到外甥女温热的身体靠过来。
紧挨着他的躯体。
男人浑身一僵,并没有推开。
只是拉了拉窗帘。
勉强遮住两人的身体。
就算是平常夫妻,也不会大大咧咧秀恩爱。
所以赵猛有些避讳。
“你来,家里人知道吗”他随意的问道。
抬手摸了摸女孩头顶的秀发。
光滑,黝黑,带着茉莉的清香。
余静不想对其撒谎,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
赵猛听得目瞪口呆,满眼的不赞同。
随即轻声叹气:“你怎么能撒谎”
本想冷落她,让其多多反思,没想到适得其反。
男人收回手臂,脸色有些冷。
余静见其果真动怒,心下一突,连忙往他怀里钻,同时娇嗔的哼唧道:“我这不是为了你吗谁让你不理我。”
赵猛狠狠闭上双眼,竭力控制自己的脾气。
他就不该跟外甥女搅和在一起,事情已然失控。
可男人得纠正她的错误,于是语气和神态,骤然泛寒:“你能不能听点话,以后做什么事,必须征得我同意,否则”
他从牙齿缝里挤出狠话:“后果自负。”
余静浑身打抖,下意识的低头,隐藏自己的脆弱。
待到抬头时,又像没事人似的,笑眯眯的看着赵猛道:“我明白。”
女孩不敢跟其顶嘴。
因为太过在乎,已经失去筹码。
只要能跟舅舅在一起,她受点委屈,无所谓。
赵猛见她吓得脸色青白,不禁微微动容。
将女孩搂得更紧,也许是酒水助兴,亦或者半个月没碰女人,稍微有那么点心思,欲望便铺天盖地的袭来。
余静毫无所觉。
男人的手,如蒲扇般大小,抓住她的胸脯,使劲揉搓。
“呃啊”
周身被男性荷尔蒙包围,不禁浑身酸软,手上一松,雪碧掉在地上。
发出咚得声音。
可谁都没去管。
女孩气喘吁吁的扭过脸来:“舅”
她的声音软糯,就像上好的糕点,舔而不腻,瞬间引爆赵猛血液的激情。
他不再满足,隔着布料抚摸,突然间心急火燎的,想要解开女孩衣服的纽扣,余静还算配合,挺起胸脯。
满脸的风情。
衣襟敞开后,两只白嫩的乳球跳出来。
赵猛扒开胸衣,低下头,猛地含住顶端的肉粒。
“呃啊”
余静半眯着眼睛,感觉有光射进来。
一直照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