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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了,苏臻紧张了。”吴婷拖走眉飞色舞的马伊鸣,“苏臻我们先走了,看好你哦。”
“恩。”苏臻的确是紧张了,频频深呼吸,胸口不停地上下起伏。
有走过的男同学,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苏臻急忙把自己挪到角落里去。
她需要一点冷水,实在太紧张了。
拐角处一名年轻男子,穿着古人单薄的白色中衣,靠在墙边闭目养神。
男子冷淡白皮,唇红发黑,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淡气息,纯然一个清隽雅致的谪仙。
除了闵恩的高岭之花顾男神还有谁。
苏臻不想惊动他,轻轻地迈着小碎步往前走。
“苏同学。”清润的声音在苏臻身后响起,和苏臻的紧张不一样,半点起伏都没有。
苏臻咬着唇下意识跟他拉开一步的距离,看着他,不说话。
她不知道该叫他什么。顾清让?顾学长?还是……
“怎么?在想该叫我什么?”男人的声音清润如风,正经无比。
“该入戏了苏同学。所以还是叫我……”顾清让睁开眼睛,黑暗中似闪着光芒的宝石。
“……主人比较好。”
“入……入戏还早呢……”苏臻弱弱地辩解。
像是为了拆苏臻的台,匆匆走过几个饰演正派的同学,“师妹你快点,第一幕要上了!”
“知道了师兄,武当的那几个师妹还在化妆间……”
顾清让莞尔一笑,“你看,大家都入戏了。”
顾清让曲起的腿一蹬,人从墙上离开,如下山捉小肥羊的老虎,走到苏臻面前,人几乎完全笼罩着苏臻,清冷的眸子看着苏臻,“所以,我们也来入入戏了。”
顾清让的眼睛摘掉了,还剃了光头。大戏里的金木郎,就是个光头的异族人。
化妆师意外地发现顾清让的眉眼竟然适合金木郎浪dàng不羁的个xing,眼妆只是稍作打底再添了几抹淡桃红色的线条,妆容就结束了。
此时的顾清让看着和平时似乎换了一个人。平时高冷如雪山之巅的莲花,没有人气;可现在招摇外露的桃花眼却染上了如魔物般肆意的风流放纵。
那种蕴在骨子里的浪dàng的蛊惑意味,顾清让的眼神能很到位的演示。
这样的顾清让,苏臻熟悉又陌生。
所有人都以为是顾清让理解能力超人卓越才能演绎成这样。可事实上,顾清让私底下,尤其是压着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化妆只是将这抹意味放大出来,显得更戏剧化。
神也是他,魔也是他。
苏臻心砰砰跳,入什么戏,她戏里是他的……
苏臻转身就跑,可这戏服下摆收得很小,好看是好看,走起路来根本迈不开步。
苏臻没走两步,男人跨步上前,苏臻腰间缠来一只手臂,轻而易举地将她往后拖,后背抵在了男人的胸前,整个人落到了顾清让的怀里。
剧院后台多的是黑漆漆的杂物间。顾清让把苏臻带进了一间狭小的杂物间,随手将门“啪嗒”落了锁。
后台的杂闹声顿时少了大半,最起码苏臻能很清楚地听到两人jiāo缠的呼吸声。
“马上就要开戏了,你放我出去。”
苏臻背对着他,被男人抱在怀里。
“不行呢苏同学,你不入戏,搞砸了自己的戏份不算,连带还会影响我的人物塑造,那怎么办?”
男人幽幽地在苏臻耳边叹息。
说得好像他真的十分在乎这件事情一样。
“我……我已经入戏了。”软软的声音坚定无比,还补一句,“真的!”
“口说无凭,得用实际行动证明哪。”
“那怎么证明?”傻乎乎的肥羊一步步进入圈套。
“你该叫我什么?”顾清让的嗓音透着浓浓的诱惑。
主人……
弱小而坚定的苏臻摇摇头。
不叫,她不要叫。太羞耻了。
就好像她是个完全仰赖着男人的菟丝草。
“看来还是没有入戏呢,”顾清让浅笑,“没关系,现在不入,开台了总能入,开台再如不了,第一幕结束总能入。”
苏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