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弄得有点懵的秦煊,此时也将事情捋清楚。
皇子、皇后娘娘,这种称呼在古代谁都不敢按在一农家子和一农fu身上。
虽然他们家也不是什么正经农户,但为了隐藏身份尽量低调,对外确实只是一副富农做派。
至少在秦煊看来他们家是农户人家没错。
能用上那种称呼,很大可能是他父亲跟两个哥哥在外面真奔到了前程,搞成了大事。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淑琴被卢仙巧的称呼吓了一大跳:“可不能乱叫人!”
卢仙巧拿出手绢拭去眼角沁出的泪,解释道:“咱们家老爷,也就是当今皇帝陛下将于三个月后登基,此番便是让奴婢前来将您与两位皇子接到帝都去呢。”
“此话当真?”王淑琴紧紧抓住卢仙巧的手,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丈夫在外具体所做之事她不甚清楚,但也大概知晓左不过是辅佐贤能,谁知,他竟做出那般成就!
卢仙巧轻轻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忙道:“若是您不信,可叫罗峰将军进来与您细说。”
“罗峰也回来了?好好好,快叫他进来!”
这罗峰是当年秦伯璋的同窗,只可惜此人喜爱舞qiāng弄棒,无心学文,最后只考了个童生便专心习武去了。
此时他正跟秦煊在偏厅说话,卢仙巧过来请他们,他们便移步到厅堂。
罗峰一过去,王淑琴便迫不及待地给他上茶看座,秦煊与王淑琴坐在上位,而罗峰与卢仙巧坐在他们下首。
方才秦煊在偏厅时该问的都问过了,如今罗峰不过是再跟王淑琴说一次,他的父亲秦伯璋真成了皇帝,而他们家也一举跃上枝头成龙成凤。
可秦煊很意外的,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动,要说意外,确实有点,可高兴,似乎没有,他很喜欢如今的田园生活。
每日早晨跟小柱一起练武后,便去外祖家跟大舅学文习字,中午回家帮助母亲打理家中生计,带着小柱去自家田地里走走看看。
夏收已过,秦煊正琢磨着他们这儿是不是能种上一茬冬小麦。
以前没人种过,但他记得这边冬天也会下雪,他可以选择一块地尝试一次,就算失败也没什么,若是能成功,今后便能多得一季粮食。
今早下过一场秋雨,他刚跟小柱说大舅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明日便可带小柱去坪山看看有没有蘑菇或者山笋。
现在看这架势,明日恐怕要让小柱失望了。
思考间,秦煊的目光无意瞥到笑容满面的卢仙巧身上,这丫鬟坐在王淑琴下首,她的姿态却让秦煊感觉一阵不适。
秦煊将这丫鬟的姿态与罗峰进行对比,很快发现让自己不适之处,罗峰与王淑琴说话时,总是恭恭敬敬,身体和脸都转向王淑琴。
而那卢仙巧坐姿太过随意,看着王淑琴时偶尔不经意还会眼角瞥。
仿佛不是在以一个婢女的身份在跟主母说话,而是一一个官眷的身份在跟比她低一级的官眷闲谈。
且她那穿衣打扮头上满是珠翠的样子,反倒比王淑琴还像一家夫人。
即使秦煊刚穿过来不久,也知道,这种档次的绸缎与珠翠应该不是一个丫鬟能穿的。
他看向母亲,对方还处于兴奋状态,丝毫没察觉到这个丫鬟的不妥之处。
王淑琴好不容易压制住自己心底的兴奋,便开始张罗着给来接他们的人准备饭食。
秦家的院子在村里算大院,可依旧住不下那么多人,好在需要住在房间里的只有几个跟随卢仙巧一同来的婢女和罗峰。
前来护送的将士可在外面的空地扎营。
小柱在外面疯玩了一上午,中午踩着饭点儿回家,看到自家外面多出好多帐篷,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左看右看,那院子确实是自己家,但他不敢靠近,站在远处的小土坡上冲着自己家里喊:“三哥——三哥——”
秦煊在他身后出现:“在这儿呢。”
“吓!”小柱被突然出现的秦煊吓得蹦起来:“你怎么出现在我身后?”
“刚才出去找你,没找到,虎子说你回家了,我才拐小道回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