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门他会护好弟弟,娘你说……是不是当年那老道长说的什么,生魂归位?”
陈红凤停下手中的针,仔细一琢磨,觉得还真是:“那老道长真是神了!只可惜他云游四海,不在道观停驻,不然咱们还能多给些香油钱。”
“若是有缘再遇上,定要好好感谢他!”王淑琴此时满心都是喜悦,当年她怀着大柱时,替跟人起争执的丈夫挡了一闷棍,当即便早产。
孩子出生后不会哭,她那婆婆以为孩子不行了,便背着她把刚出生的孩子拿出去扔。
大雪的天,孩子脐带都没用细绳扎好,后来还是孩子的大舅跑去把孩子带回来的,听说找到孩子时,那脐带都没了,幸好孩子命硬。
每次王淑琴一想起这事儿就心惊庆幸,山中野兽那么多,幸好被野兽咬掉的是脐带而不是孩子的一条胳膊腿。
“娘!我们回来啦!”小柱从院子里跑进来,一身的泥就要往王淑琴身上扑,王淑琴赶紧伸手拦住他:“瞧瞧你这一身,这是去泥田里打滚了?赶进去洗洗。”
王淑琴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秦煊的声音:“四弟快来,咱们去后院溪边洗澡。”
“来啦!”小柱颠颠儿地又找他三哥去了。
王淑琴放下针线,刚想说让小溪有些地方水深,两个孩子去不安全,但想想自己三儿如今不傻了,应该能护住弟弟便没说。
在屋里又做了会儿针线,实在放心不下,便跟母亲说一声找两个浑小子去了。
小溪边,只见一个少年举着用刀削得一头尖尖的竹片屏息专注地看着水面,在他不远处,一个孩童蹲在草丛后也屏着气,好似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惊扰了水中的鱼。
‘噗’的一声,少年手中的竹子chā入水中,那水面翻起一阵水花,孩童见状便知这是chā到鱼了:“三哥真厉害!”
王淑琴走到小溪边时,听到的便是小儿子在欢呼。
再一看,三儿子手里正拿着一条临时搓的草绳绑住鱼嘴,脸上是兴奋的笑,抬脸看到王淑琴,他笑得更灿烂了:“咱们今晚吃鱼吧?”
“好,这鱼不错,今晚给你们烧鱼吃。”王淑琴从儿子手里拎过那鱼,看着秦煊的眼神中满是关爱:“快洗洗回家,当心着凉。”
“我跟弟弟洗好就回去。”秦煊在水里边扑腾边跟她说话,说话行动间,尽量让自己显得像个十八岁的少年,而不是一个在末世年近三十的老男人……
然而秦煊不知道,在母亲眼中,自己的孩子无论表现得多老成,都是孩子,她永远会记得孩子幼年时的模样。
无论秦煊如今的变化有多大,一个爱孩子的母亲总会自己帮孩子找到转变的借口,然后说服自己去接受。
晚饭吃得很满足,秦煊魂魄融合后再也没有那种怎么吃也吃不饱的感觉,只是对食物依旧有别样的执着,所以每次都要把王淑琴煮的饭吃光心里才痛快。
他从厨房出来,看到柴房里劈好的柴火所剩不多,便拿着斧子柴刀在前院砍柴。
小柱吃着秦煊给他做的zhà小鱼,悄悄蹭到王淑琴身边:“娘,你觉不觉得,我三哥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王淑琴这会儿没活干,也有兴致逗儿子玩儿,她也凑到小柱耳边,摆开说悄悄话的架势说:“可不,我跟你说,你三哥可不傻了!”
小柱跳脚反驳他娘:“我三哥以前也不傻,都是那些人胡说!”他三哥最好了,以前好,现在也好!
“对对对,你三哥不傻,现在只是变得比以前聪明了。”
“太好了!今后谁要再欺负我再说我三哥傻,我就让三哥帮我揍他!三哥现在可厉害,他……”小柱说到一半急忙住嘴,他今天答应过三哥不把他们下田割稻子抓泥鳅的事儿告诉娘。
然而王淑琴哪能不知道他们今天都干了什么,那前院里一桶的泥鳅,今天帮工割稻子的人回来都告诉她,她家大柱今天下地帮忙干活儿了,大柱干活还特别麻利。
这让王淑 琴特别为儿子感到骄傲,丈夫、大儿子、二儿子都不在又如何?她娘家给力,如今她的三儿子也能干活儿了!
秦煊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