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酒气,徐晚忍住了想捂住鼻子的冲动,往里继续走着。屋里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的fu人,瞧见徐晚之后,神色淡淡的说了一声:“月例银子呢?”说着就伸出了手,徐晚淡淡的站着,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老态毕现的fu人,这个听雨的生母,嘴角勾勒出一抹笑。
身后的嬷嬷早得了顾夫人的吩咐,拿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那fu人,又退回了徐晚的身后。
那fu人一见到银子,就满脸的喜色,拿着银子在手里看了半天,甚至还用牙齿咬了两下,才用袖子擦了擦银子上的口水,指着徐晚身后跟着的那一群人问道:“那都是谁?”她又打量着徐晚的穿着打扮,嘴角笑了起来:“你带这么多人回家,我可没有米给你做饭吃!”
“家里的米早就没了,我和你爹都饿了好几天了!死丫头!”那fu人嘴巴蠕动着,骂骂咧咧的。
“我去买。”徐晚淡淡的说:“我们今天要在家里住一个晚上,明天才回府里,这些人都是顾夫人派来的。”
fu人一时间拿不准徐晚的意思,呆呆的站着。
半响后徐晚转身出去了,身后的那群嬷嬷和丫鬟们自然也跟着去了,走了两步之后,徐晚回头看着几个人:“夫人派了你们来跟着我,我自然明白夫人的意思,可我们这里是小门小户,供不起你们这群大神,是怕吓不到人还是怎么着?我去买个米要这么多人跟着?”她伸手点了一下两个嬷嬷:“就让两个嬷嬷跟着我吧。”
见众人没动,徐晚又道:“嬷嬷身强体壮,难道还怕看不住我逃走了不成?”
两个嬷嬷被徐晚戳穿了心事,脸上的笑容一时间有点僵硬,忙不迭的应道:“买米这种小事还是jiāo给我们两个去吧,您就在屋里歇着,我们自然会替听雨姑娘把这件事情办的妥妥贴贴的。”
徐晚看了眼她们,笑道:“那就劳烦嬷嬷了,只是我们家口味挑剔,两位只怕要多走几步了,我娘喜欢吃陈记的桂花糕和糯米鸡,我爹喜欢喝清平酒坊的竹叶青,我弟弟则喜欢吃醉春楼的招牌菜。”
徐晚说完之后就平静的看着面露难色的两位嬷嬷,笑道:“您没听过吧?这些东西虽然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却离得并不近,要把这几样东西买齐了,却脚程可不近,况且这些地方都是京城犄角中的小地方,想必您听也未曾听过。所以,还是我陪着您去吧。”
两位嬷嬷的确是没听过徐晚说的什么陈记、清平酒坊是什么东西,倒是醉春楼还略有耳闻,就说让轿夫去醉春楼买招牌菜,她们两个跟着徐晚去买那些东西,四个丫头就在家里收拾屋子。
然后问徐晚:“您瞧着我这样安排倒还可以?”
徐晚神色淡淡的,说道:“那些地方脚程太远了,不如四位轿夫大人载着我去买东西?嬷嬷跟着我便是!诸位也见着了,我们家里就是这样一幅模样,收拾什么呢?收拾不起来的,况且我娘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徐晚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两碎银子,递给了四个丫头:“这是我赏你们的,巷口有几家胭脂铺子倒是可以,你们难得出来一趟,不如去逛逛?至于我,有什么事情都有两位嬷嬷担着呢!”
四个丫头自然是欢天喜地,笑逐颜开,千恩万谢的跑了。
两位嬷嬷的脸自然黑的成了锅底。
徐晚看着两位嬷嬷:“那我们这就走吧。”
两位嬷嬷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动,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徐晚刚刚的话——出了什么事情有她们两个担着!担什么责任?出门的时候顾夫人只叮嘱她们要紧紧跟着听雨,照看好她,别让她乱跑……可是万一真的出点意外,到时候算是谁的?
两人一盘算,便也不打算去了,把这件差事丢给了四位轿夫身上,况且他们身强体壮,站在那里不动都能吓到人,难道还看不住一个小丫头?
就这样,徐晚一个人坐着轿子先去了距离家里最近的陈记,买好了桂花糕和糯米鸡,然后吩咐轿夫去清平酒坊,酒坊离这里并不近,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几人才到了清平酒坊,徐晚下轿子买好了竹叶青,然后就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