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为了他的仕途着想,冯四延倒好,也不嫌晦气,竟然装病,只为了一个fu人!
林氏越想越气,眸子中的怒火喷薄而出,生生把手腕上的鎏金镯子给掰的变了形,声音冷若寒冰:“那个贱人!”既然如此,何不趁冯四延还未得手的时候便送她去见阎王?
“……”瞧见林氏眼眸中骇人的杀意,徐晚有些无语,这关筠娘什么事情?明明是冯四延自己见色起意,怎么到了林氏这里就变成别人的错了,心思转了两圈,便劝道:“夫人能杀得了一个筠娘,但是来日方长,一百个一千个筠娘,夫人还杀得完吗?”
林氏冷冷的瞧着眼前这个有些许瘦弱的女孩儿,皮肤渐渐的白皙了起来,不复初入相府时候的土黄色,脸颊上带起几丝红晕,虽然是粗布麻衣,但是仍然掩饰不住她的那股机灵劲儿,很年轻,让人一见就觉得清新扑鼻,她忽然就有些自惭形秽——她老了,再也不复当年,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能让冯四延神魂颠倒。
是啊,她现在能挡得住筠娘,那么往后呢?
冯四延才四十二岁,正是年轻的时候,多少女人争着抢着往他的床上爬,若是运气好了,生下个儿子……东陵国的旧俗,男子若是到了四十五岁,膝下仍旧无男丁,便可休妻再娶,若到那时,她又何去何从?
东陵国历代皇帝皆重视子嗣血脉,便连最喜挑刺的言官也不会多说什么。
越往下想林氏的心就越寒,她不是没有抬过身边的丫鬟们做通房的,也生下个男丁,可那又如何?终究不是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不亲厚,没过几年,便被亲娘哄的不待见她这个嫡母了,她如何能忍?既然不是她的助力,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阵冷风吹过,徐晚打了一个寒颤,望着林氏和变色龙一样,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心头却忽然有些怜惜她,好好的一个人,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她不愿意陪着她在这抄手游廊吹冷风,便低低的道了一句:“不如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说罢这句话,徐晚也不等林氏的回应,行了个礼,便慢慢的走远了。
天下夫妻,像麟游与筠娘那样恩爱和美的又有几何?
徐晚摇了摇头,把手揣在衣袖里,默默的穿过抱厦,穿过垂花门,往相府的角门走去,她可不敢保证林氏能够阻止这一场事故且不伤害筠娘,女人的嫉妒心她可是见识过的,知道那有多可怕。
徐晚租了一辆马车,品着一壶热腾腾的好茶往柳儿胡同去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如今的她,可是相当富裕了。
坐得起好车,吃得起好茶,若是再来个风景顶好的宅子住着,那便是极好了。
柳儿胡同并没有多大,况且麟游又是一战成名,略一打听,便有人指路给她。
……
夜深了,雪也停了,虽然屋内并没有点灯,但是屋子里还是一片清亮,月色雪光,照的相府中半黑半亮,冯四延悄咪咪的睁开了眼睛,轻手轻脚的穿好了衣服和靴子,鬼鬼祟祟的朝着门外瞅了瞅,然后就往外走去。
他步履轻盈,身子沉稳,走起路来又快又急,哪里有半分病体缠绵的模样?随在身后远远望着的林氏只觉心底一片冰冷,她不曾想,冯四延会有这么急xing的一天。
冯四延一想到筠娘那精致的眉眼,匀称的身段,抬起衣袖擦了擦口水,简直是人间尤物,想到她要在自己身下承欢……鼻血都已经顺着脸滴下去了,他也不在意,擦了又擦,这才在屋外站定了脚步。
见屋子里亮着一盏灯,模模糊糊映出一个女孩儿的剪影,影影绰绰的分外勾人,他搓着手,这冯三办事就是稳妥,连灯都给他点上了,那样的绝世美人,摸着黑瞎干有什么意思?就得好好欣赏欣赏那曼妙的身姿才算不枉此生……
门被推开了,但是哐当一声巨响,接着一股恶臭传来,冯四延呆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东西砸在自己的脑袋上了,头上有什么东西黏黏腻腻的顺着脸颊流了下去,那臭味似乎似曾相识,恶心的紧,抬起手摸了一把,凑到眼前看着,接着那珠光,只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