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她缓缓睁开眼睛,却被一片鲜红刺痛了眼睛,定睛一看,那柄短剑刺在阿平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她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脱了力,重新跪倒在地上,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谢昭利落的为阿平止血包扎,可是桓凌与周遭众人看着韩姚的眼神却一分一分冷了下去,等到她发现那眼神中全是无言的责备与厌恶时,她仍旧没有晃过神来,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在场的都是身经百战浴血而生的战士,都是头可断血可流的孤勇之人,情义与骨气乃是一顶一重要的,最瞧不起的便是没有骨气的人,生死关头,谁都看的出来,那刺客的目标是她,她却把一个丫鬟推在前面替她挨了一刀,还要跪地求饶,过后还一脸轻松庆幸,连一丝悔悟也没有,简直是丢光了他们朔州王府的脸。
“啪!”清脆的巴掌声响了起来,火辣辣的疼痛让被吓懵了的韩姚回过神来,只一瞬间,眼泪已经蓄满了眼眶,她嘤嘤哭着,手中却缺了一把手绢拭泪,她红着眼睛望着韩嗣:“哥哥为什么打我?阿姚做错了什么?”
韩嗣一眼不发,只是眼神像是一条du蛇一样,直直的望着韩姚,韩姚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无数根冷du的针尖刺破,shè穿,冷的她几乎想打颤,她不由呢喃道:“我……我只是,只是被吓怕了……”
“你如何穿得这身衣服?”桓凌忍了又忍,本想给韩嗣几分薄面,却终究怒气太盛,颇有点不管不顾的势头:“蠢笨fu人,如何与阿昭相提并论?”
韩姚下意识的就想辩解,却在韩嗣狠厉有失望的眼风中有些怯懦,犹豫那一下,话头便被阿平接过,虚弱的声音中带着点歉疚和不好意思:“王爷,都怪我,劝阻不住孙夫人,才让她……才让她穿了王妃的礼服,请您不要责怪孙夫人。”
“她是半个主子能听你一个奴才的话吗?”桓凌听到阿平还要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更加怒火冲天,扭头对着韩嗣道:“你好好管教管教你妹妹吧,莫要让我亲自动手。”
韩嗣低头,抱拳行礼,应一声是。
桓凌深呼了一口气,望着阿平道:“你是个懂事的,没有丢怀朔王府的脸,难怪阿昭素来疼你,我就把你认作义妹吧,以后有大哥在,就没人敢薄待你。”
“……”这是什么cāo作?阿平有些蒙圈,她只是想让韩姚丢个大脸而已啊!
王妃的丫鬟,被桓凌认作妹妹,这是给谢昭极大的脸,众人眼神一悚,这下才真正明白,谢昭在桓凌心中的地位有多重,重到连一个丫鬟也下了心思抬举,心中那点不该有的念头便也没了。
阿平一直是蒙圈的,她总觉得这事情来的有些诡异。
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当初桓凌被迫立了韩姚为侧妃一样,这次认她做义妹,亦是一箭双雕之术,既震慑了心怀鬼胎之人,又表示了自己的决心——只要你衷心,只要你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在他桓凌这里,就会有出头之日。
阿平的伤刚好,就被谢昭叫去罚跪了,对着一面墙,一跪就是大半天,谢昭就坐在她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书,抿着茶,谢吟谢皎都来求过情,谢昭只充耳不闻,素来冷淡的韩嗣也来帮她说了几句好话,被谢昭不软不硬的挡了回去。
最后,像个影子似的阿徐都瞧着她可怜,想来转移谢昭的注意力,让她轻松一点,却被谢昭一个斜眼吓跑了。
她老老实实的从大早上跪倒了晚膳时分,瞧着桓凌快回来了,才慢悠悠的合上了书,伸了个懒腰,骄矜非常的问阿平:“你可知道错在哪里?”
阿平跪的眼冒金星,只觉得膝盖僵硬弯曲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垂着头,老老实实答道:“阿平不该自作聪明,陷害孙夫人。阿平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昭气的一口血呕在了胸口,她恨铁不成钢,冷冰冰的笑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继续跪吧,什么时候明白了,再起来。”
不要啊啊啊啊,阿平苦bi的在心底叫了起来,她怎么知道她是哪里错了啊啊啊“阿平愚钝,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