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真就自己乘飞机过去,老男人还让孙姐专门陪她一趟,不然怕她找不到路。
的确不是很好找。
整个大院在京城临近中轴的地方,露香山的半山腰处。
泰安园四处都有监控,岗哨密集,寻常人连山门都摸不进去。
齐真知道,喻景行年少时有一部分时光是住在这里的。
后来听说是与家里不愉快,却也不知是什么事,反正谁也没提起过。
孙姐尽职尽责,直接把她带到喻家大院里,等佣人林嫂接到她以后,放才离去。
齐真来这儿没带行李,穿得比较朴素端庄,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学生气一点。
……
冬日里,松树的枝丫斜斜探出,红日凝在树梢上,缓缓下坠。
老太太在院子石凳上喝茶。
这天气太冷,她却只穿了单薄淡雅的毛衣,脊背挺得笔直。
老人家背对着她,年逾耄耋,头发尽白了,以玉簪绾成一丝不苟的发髻。
齐真站在她身后,也不知怎么办。
老太太倒是转头,看了她一眼,平静说道:“景行媳fu,进去吧。”
齐真扶着她,两人一起去了大厅里,喻太nǎinǎi握了握她的手,让她也坐。
家里其实比较简单,不是说多么朴素,只是没有多少华丽的摆件。
比他们自己家要俭朴。
地方很大,铺着雅致的厚地毯,高颈瓷瓶里是一束沾露鲜花,红木的沙发上,放着祖母绿丝绒垫。
朱红的石头等匀,串起的门帘垂坠在木质的窗棱前,宛如端庄雅正的朝珠。
非常中式的装修,也有些年代了。
齐真穿着一条薄羊绒的长裙,头发挽成发髻,一张脸却鲜嫩得要命。
喻太nǎinǎi看她一眼就明白了。
年纪还小,教养很好,手冰冰凉的,身体确实不算好。
还有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纯情。
一位看着三十岁不到的fu人端了茶水点心来,摆在茶几上。
打扮得很简单,耳上是一对珍珠耳坠,看上去温婉沉静。
喻太nǎinǎi只说:“这是你侄媳,叫她婉筠就成。”
齐真仰头,乖乖说:“婉筠……姐姐好。”
喻老太太皱眉:“你是她婶婶,怎的能叫她姐姐,乱了...辈分。”
齐真吸吸鼻子,温柔道:“婉筠。”
fu人对她点头,自然道:“四婶好。”
齐真觉得自己做得还好,就亮晶晶看了老太太一眼。
老太太:“……”
喻太nǎinǎi发现她不仅身体不好,而且还特别依人。
老人家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的小孩了。
景行不在,她就像只雏鸟一样依着自己。
老人家温暖的手握了握她的,发觉这孩子手很小,软得像嫩豆腐。
喻nǎinǎi把自己手上通透的玉镯褪下,顺着手腕给她戴上,显得肌肤愈加白腻。
喻nǎinǎi严肃板正,说:“怯怯的不好,不能老没断nǎi似的看人。等过年时,那些人物都要来拜访,太娇了,不端庄。”
齐真嗯一声,懂事乖巧垂下视线。
睫毛浓密宛然,面容很娇弱。
喻家人,即便几个小辈都是走路带风,一丝不苟。
做事自小俱是家风所养,凌厉果决得很。
喻nǎinǎi看着她,就问了一些问题,譬如家里做什么的,父母亲如何,她nǎinǎi又怎样。
其实这些她早就打听好了,就想听这孩子怎么说话。
齐真都如是说了,包括洛临珍的事,也委婉的讲清楚。
喻nǎinǎi一点头。
良和私立,还有背后的制yào集团,她不看在眼里。
周秉和倒是认得,悬壶济世,医术精妙,年轻时就是个奇才,还给老头子诊过几次。
倒是更在意小姑娘的父亲。
拿了国际上的科学奖,国内史无前例,为国争光。
他的女儿嫁进喻家,也算是相得益彰。
只这孩子,比景行年幼了十五岁,本来年纪小,心xing身体还没彻底长熟呢,就被摘下来嫁人。
喻家不是一般人家,腰杆子挺不住,没能耐,小辈面上再和气,都不把你当回事。
哪里有温情可言。
喻nǎinǎi道:“在家里,看见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