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陈昭没忍住,蓦地就是一串笑声。
西服一丢,猛一下扑进人怀里蹭几下,闷声笑他:“喂,钟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布置什么机密任务,吹吹头发而已嘛,要不要这么郑重其事?”
搞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钟邵奇轻轻拍拍她后脑勺。
见人开心了,方才不再故作严肃,正正经经说了句:“还不是怕你见了人,心里不舒坦,现在觉得好受点了?”
?
她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这一主一仆,是故意设计来逗她开心的。
她由是故作惊奇:“喔,我们钟生,现在居然学会巧妙地哄人了?”
悄悄掩盖住一点点的感动。
而他驾轻就熟:“……经验成自然,还不是多亏昭昭教导。”
一本正经,有理有据。
陈昭笑笑——这次是真被逗笑了,复又埋进他怀里。
“好多了……反正,我把该做的事都做了,你可别笑我笨啊。还有,”她顿了顿,认真补充了一句,“sz那边如果很忙,你今天就别来接我了,我自己回去也行。反正没结案之前,还有一些警察在私下里做证人庇护的嘛,我这边不会有事的。”
说起来,确实是有点头疼。
钟邵奇至今还滞留在上海,除了要处理sz股权转让的细节和分公司整顿以外,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绑架案至今依旧没有完全解除证人警戒,陈昭还在警方保护之下,严格限制出境。
洛一珩一天隐藏在幕后不知所踪,案子就一天疑云重重,虽然在宋家的政界影响力下,白钢已经“主动”认罪,但是这件事背后的硝烟,似乎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散去。
毕竟,不只是钟邵奇要找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宋家,也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谁知道一个疯魔的人,会不会再继续隐藏在暗处,做点让人措手不及的攻击xing行为?
或许也是因为想到这一层,钟邵奇默然片刻,最终还是否决了她的“提案”。
“我过来接你,有mark他们一队人在,我比较放心。”
陈昭仰起头,看见他不知何时、又下意识紧绷的下颔线,隐隐约约,泄露出半点难得紧张。
对于那次的绑架案,她似乎比钟邵奇要“心大”很多。
换言之,直至今天,他还依旧对差点…失去她的事,心有余悸。
“所以,钟生,之前你派人跟宋笙说掘了宋思远的,咳,坟,洛一珩明明去了,是怎么逃掉的?”她察觉到这沉重情绪,连忙松快了语气,转移话题,问起一个之前都忘在脑后的问题,话里半带调侃,“我就不懂了,他明明是个明星,怎么搞得跟个特工似的?”
没想到,却从钟邵奇口中,听得一个完全愕然的回答。
“某种程度算是吧——他从小接受的培训虽然不全面,但基本上都是纯军事的训练。”
陈昭嘴角一抽,“像你一样?击剑、柔术……之类的?”
“嗯,”钟邵奇抵住唇角,“除此之外,心理战术、军事选集、近战格斗也是必修课。所以,抓住他才需要格外费时间。”
“诶?!”
钟邵奇捏了捏她脸。
“我没告诉过你吧,其实洛家往上数三代,我的外曾祖父,就是直系军阀洛光远,虽然在我外公的时候没落,转而从文,但是到我舅舅那一代、也就是洛一珩他爸爸,他们……”
话音谨慎的一顿,他蓦地,又避开了敏感的话题,只正色沉声:“总之,我猜,洛一珩这次逃走,应该就是我舅舅用了什么手段帮他,我已经让香港那边派人过来,……昭昭,你放心,不管怎么样,同样的事,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陈昭点点头。
一句疑问堵在喉口,刚要说,前座,阿德却忽而回过头来,抢在她前头,说了句:“钟先生,电话。”
一边说,手里递过来的,则是他三部私人手机中、最为隐私的哪一部。
来电显示,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
钟邵奇接过电话,抵在耳边。
“喂?”
“……”
这单方面的对话,以逐渐拉长的间隔,持续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