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到现在近乎惟命是从的模样,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他一直在为眼前的女人妥协,改变,但不知道为什么,段孟仍旧有一种走不近何遇的感觉,横亘在彼此中间的距离依旧是那么的明显。
他总是猜不透何遇在想什么,也不太明白她到底要做什么,也始终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在乎。
段孟太厌恶这种感觉了,把自己也变得扭扭捏捏跟个女人一样。
何遇说:“你说的结论不知道是从哪得出来的,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这个问题段孟居然回答不出来,他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会,最终沉默的松了手。
何遇的下巴红了一片,她也不在乎,只是就那么平静又淡漠的看着段孟。
“跟我在一起,你有没有后悔过?”她问。
段孟摇头:“没有。”
真是可惜了。
何遇想,她后悔了,是她脑子太简单,把事情想的太容易,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个巴掌,让她明白自己有多天真。
她走不了了,余一洋不会就这么让她走,而何遇自己也已经不打算走了。
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这笔帐她一定要讨回来。
“你想说什么?”段孟声音沉沉的说,“你后悔了?”
何遇没有马上回答,半晌后才开口:“我在想,如果你没遇见我,是不是过的会好很多。”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会过的比现在更好,我只知道哪怕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跟现在一样的选择。”
何遇苍白的笑了下:“挺好。”
就这样吧,她也不可能现在跟段孟分手,说出来算个什么事,简直就是场闹剧了,就凭现在段孟坚决的状态,他岂不是得疯了。
何遇转身朝外走,边说:“我今天有点累,准备早点睡,有什么事过后再谈。”
段孟在她身后开口:“我给戚晓亚转了一笔钱。”
何遇脚步顿了一下,接着往前走。
段孟接着解释:“她的培训班损失毕竟有我们的责任。”
何遇点头:“知道了。”
后面的几天,何遇一直在公寓里窝着,一日三餐都点的外卖,或者段孟过来烧了吃。
她的精神始终都不太好,段孟建议她饭后去楼下走走。
何遇没什么反应,最后是被他硬拖下去的。
她受不了的说:“我之前出门你不乐意,现在不出门了,你又非得拽我下来。”
“情况不一样,”段孟给她穿上鞋,把人拉出门,“饭后散步有益身心健康,适量运动是必要的。”
小区楼上光秃秃一片,谈不上什么绿化。
两人出去,沿街晃了圈,那边有个面积很小,时间很久了的老公园。
这里倒是还有些人,几个大妈在跳广场舞,一边也有年轻人带着小孩玩耍的。
他们进去,坐在花坛边上看了会,觉得没劲了,便沿路返回。
沿着马路边,段孟牵着何遇,两人的步伐并不快。
何遇转头看向对面,那边停了几辆私家车,其中一辆低调又名贵,对她来说甚至一点都不陌生。
她冷眼望着,紧紧的盯着那扇闭的严实的车窗,企图透过这薄薄的玻璃跟里面的人对峙。
“怎么了?”段孟说。
他顺着何遇的目光往那边看了眼,并没有瞧出什么异样。
“没什么,”何遇收回视线,“我随便看看。”
这天晚上何遇想吃乌冬面,家里有备着的材料,段孟给她下了一碗。
何遇吃的挺满足的,露了这些天来难得的笑容,说:“未来实在没办法,也可以去开家面馆,生意也不会差。”
“你想吃,我没办法,只能给你做,其他人就算了。”他说。
“这么好的手艺,就我吃到了,难免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你应该庆幸。”
何遇想了想:“也对。”
吃了面,段孟收拾完,便走了。
半小时后,敲门声响起。
何遇刚洗完澡出来,她盯着那深色的防盗门看了好一会,将毛巾随手扔到边上,过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西装革履的余一洋,矜贵的气质与这个狭小简陋的地方非常的格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