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张了张嘴,却一时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说辞,她没法为自己去申辩,错了就是错了,事实就是事实,不可能因为自身的隐瞒,或者不作为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说话!”段孟暴怒的吼了声。
何遇呼出口气,话音不是很稳的说:“是有这么个人,他没说错。”
那边静了会,随后直接显示通话中断。
何遇脸色很不好看,她把手机死死的拽在手里,过去很久才颓然的放松下来,整个人都感觉很无力。
她倒是没奢望过这件事能一直瞒下去,但也没想到会暴露的这么快,并且毫无征兆,全无缓冲。
以前没心没肺设想的很好,觉得关系没说明,能理所当然的把自己往外摘,还可以给自己留那么一个不怎么站得住脚的借口。
可真到了眼下的地步,何遇发现自己内心的愧疚感比预期的要浓重的多,她甚至都不敢去想段孟现下心中自己已经落得了个什么样的形象。
她可以辜负很多人,但她独独不愿辜负段孟。
真是造孽了!
何遇烦躁的抓了把头发,之后便坐那在发呆。
余一洋回来的时候发现何遇的点滴已经空了,回血严重,他连忙叫来护士重新换上。
“嘴巴淡不淡?要不要吃点东西?”余一洋坐她边上,伸手将何遇耳边的头发挂到耳后。
何遇不耐烦的躲了一下。
“怎么了?”余一洋察觉到她跟刚才有异的情绪,“怎么突然间又有脾气了?”
“你接我电话了?”何遇冷眼看他,抬起手晃了晃手机,“还把人拉黑?”
余一洋脸上原本关怀的表情也瞬间淡了下去,他坐正身体:“噢,你没署名,我以为是骗子呢,就给拉黑了,怎么?原来不是?”
装,接着装!
何遇真想把他这副虚伪的模样给撕了,却又生生的忍着了。
她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惹怒他,因为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不管怎么样,这一步确实是她走错了。
“一个号码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余一洋这时又说。
何遇抬头看电视,里面重播着周末综艺:“我不喜欢别人接我电话。”
“包括我?”
何遇:“包括你。”
余一洋凑过去,轻轻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回答,你不该抗拒我。”
“我需要隐私。”
“隐私当然给,但太多的自由我不愿给你,容易跑。”
何遇缓慢的转头看他,余一洋微微勾起嘴角,冲她笑了笑。
“就凭你现在的德行,还想让我跟你结婚?”
余一洋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
“笼中鸟,”何遇哼笑了声,满是嘲讽,“傻子才做。”
“不,”余一洋抬手拖住她的后脑勺,极为宠爱的捏了捏,“结了婚就又是另一种态度了,生活状态不一样,心态也会不同,你何不试试?”
“试错的类型有很多,你说的这一种我看不上。”
“错?”段孟收回手,声音冷了下来,“你这说法真是让人很不愉快,不过撇开这些不谈,既然是在协议期内,你是不是应该遵守规则,与其他男xing保持距离?”
之前为了让那份协议具有法律效力,很多内容都是打了擦边球写的,里面并没有明文规定何遇不能与第三方恋爱,虽然如此,但彼此双方却是默认的,余一洋费心费力为的也不过是这点。
何遇抿着嘴,没说话。
余一洋:“我说错了?”
“没有,”何遇说,“游戏规则,该遵守的确实要遵守。”
这次出差整整用了十二天,期间何遇再没有联系段孟,当然段孟也没有犯贱的来找她。
段孟的水果店已经开业了,何遇让陈薇过去看过一眼,据说开业那几天生意非常火bào。
陈薇在电话里说:“我早就劝过你的,你偏不听,现在没法收拾了吧。”
何遇说:“无所谓,被余一洋控制了这么多年,我还不能为自己活一次了?”
“那人家段孟难受是欠了你的?”
何遇沉默了下:“这一点我没话可说。”
“xing别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