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隐皮肉之中消失不见。有些疼,有些痒,还有些酥。温知星画的很辛苦,舌尖游走在身上伴随着喷洒的紊乱呼吸泛起一层红晕,颜凉怕自己腿软摔倒,抱着他的双臂。
“这是什么?”
“保命的血符。”温知星的笑容也变得苍白,他将自己的血印在她唇上,“如果你死在乐正祖山,我也能找到你的尸体。”
乐正青轻咳一声催促,颜凉看了一眼床上的齐业,抓住乐正青的手跑了。
洛丽塔裙子的蕾丝边翻飞远去,温知星冲床上的人冷笑道:“是不是很像城堡阁楼里的小公主跑掉了?”
齐业挣扎着动了下,温知星赶紧再掏出一根银针扎在他的穴位,“别动。我劝过了,是她自己要去的。我也不想一天收两具尸。”
乐正祖山,从来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座山隐在极远处,分明那般真实地矗立,却仿佛隔绝人间。抬头云层稀疏,空气浑浊,从山里吹来的风刮在肌肤上生疼。还没有走进山中,那些变了形的植物便冒出血来,在根部溢出鲜红的骇人颜色。
“山中有禁制,你一定要抓紧我。”
乐正青咳出最后的一口血,看向颜凉还是充满愧疚。他点着自己的唇问颜凉:“你这儿不擦吗?”
她唇瓣之上的星点血色如缀春愁,缱绻旖旎。
颜凉奇怪道:“不是用来定位的符吗?”温知星印得很用力,就像深吻一样。
乐正青的脸色微红,“不,就是普通的血。”
“啊,这样……”颜凉用手背擦掉,看向漫漫无尽的山路,“我们快些吧。”
少年点头,随即身形变幻,清风过境间浓郁的灵气拂过周身。漫漫浑浊中祭出的细剑如同他人一般,清逸,沉默。当乐正青的手握住那柄剑时,决然无杂的剑心奔涌而来,又似万千莲开花落。
仿佛这世界只剩下了他与这一柄细剑,独独而行,孑然无两。他冲她伸出手来,颜凉一时看得愣了,没接。
“我们走。”少年分明只比颜凉高出半个头,手臂也不及青年有力,踏剑之后却将她拦腰抱起。山中阴郁的雾与烟被剑芒横扫而过,风声呼啸,如死水深潭,颜凉难受得不断咳嗽。
越靠近,越压抑。
目的地并不在山顶,而是背坡处的山间裂缝,仅仅只能容纳一人的紧窄小道。进去前,颜凉将洛丽塔裙子脱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纯白衬裙。
他们走了很久,久到几乎分不清是在往前还是往后。往前是未知,身后是越来越远的光。
“青。”极度压抑紧张的环境里还有阴冷的风,颜凉看着少年与自己的手相握,越来越用力,甚至快将骨头捏碎。
他也不好受。
“怎么了?很难受吗?”乐正青回过头来,脸庞上满是虚汗,他艰难地挪了半边身子,一缕灵气凝在指间,但很快便被风吹得难以动弹。他只得咬破自己的手指,伸入颜凉的口中,撬开她的牙关,缓缓颤抖着将手指顺着她的软舌往内推,最后抵在她的咽喉处。
一滴精血喂入口中,颜凉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可乐正青已经飞快地撤走手指,继续赶路了。
他似乎很习惯这种强逼自己超过极限的事。
即将精疲力竭的时候,眼前豁然开朗,点点红烛诡异似妖。仿佛已经在此地燃烧千年。洞穴中有喜桌一张,上面摆着一盘喜饼。漆成喜红的雕花香床上边散落着凤冠霞帔,红色喜服格外醒目。
“在那儿。”
按照风水方位讲究,应是入门处的岩边竟是站着一个虚晃人影,双手各执酒盏。
这是交杯酒。
颜凉大概能明白为什么要一人一妖共同前来,那酒盏中放着一粒灵丹,并非是药丹,更像是天地孕育的灵材珍宝。
怀着对千年前先祖的敬意,颜凉被乐正青拉着手走近,那人影忽然动了。酒盏忽然离手而放,径直朝两人袭来。
“小心!”
一张骇人鬼面透着獠牙,粘稠的血从她的干枯发间顺着脸颊往下。凄厉的惨叫声来来回回便是质问负心汉的怨毒话语,颜凉成了她口中的横刀夺爱之人,阴森的骨爪破风袭来。
乐正青提剑挡住,手掌却不断渗出血来。
“是魔气。”乐正青带着颜凉退开几步,白芒剑锋已经染上污浊漆黑。远不止于此,他的胸口也被那不知是人是鬼的魔魇虚影挠得皮开肉绽。渗入体内的不知是什么,发痒微疼,但不致命。
虚影紧追而上,乐正青剑势渐落下风,纵然身形飘渺精巧,却不敌这虚影怨毒很辣。
颜凉想偷偷地将酒盏拿走,刚一动便被一股魔气打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