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肉体时,不是每个新鬼都能接受自己已经死去的事实,心里会下意识地欺骗自己。
她曾经有个yin差朋友,他说yin差最怕遇到那些不相信自己已经死去的新鬼,因为这些鬼太留恋阳间,押送的路上总会想出各种法子逃跑。
不过现在临水市没了yin差,他也有很大可能xing是受临水市磁场的影响。
男人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喝着nǎi茶。
半饷,他皱着眉,说道:“我在大厦里奔跑,很多楼梯,大厦很高,但是我不敢坐电梯。”
“有双黑皮鞋在楼梯上奔跑,声音很奇怪,不是哒哒的声音,而是...就像...”
萧天明捂着头,“那声音很沉闷,很重。”
顾槿依追问:“你呢?你在干什么?”
他将nǎi茶喝完,继续回忆,“我也在跑,好像很惊恐,有人在追我,怀里...还抱着一个账本...”
萧天明正说着,突然停住了,就在众人的怀疑下。蓦地,发出一声尖叫,“针管,很粗的针管,扎到我的脊椎!!我的头...头在流血。”
死亡时的那种无助感席卷全身,萧天明缩作一团,“没了...没了。”
针管?大厦里怎么会有针管?
朱研嘀咕一声,“难道你是被护士或医生杀死的?”
萧天明摇摇头,“不是,那个人很胖,皮肤很白,力气却很大。而且那座大厦好像是个工作楼。”
顾槿依却将注意力放在另一件事情上,问了句,“账本的封面你还记得吗?”
萧天明想了想,“粉色的,很软。封面好像有一颗爱心。”
他刚说完,从怀里掏出钱包里的所有银行卡,“店主,我有种预感。我...我的妻儿...你能帮我保护他们吗?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奇怪,但我真的很不安。”
顾槿依揉了揉太阳xué,“你担心你妻儿有危险?”
“是的,那个账本很古怪,我似乎是想把它毁灭掉。”
“而且...追我的那个人好像也没找到账本。”
萧天明将银行卡的密码都告诉她,“这些钱要是不够,我还可以回家把存折拿来!”
顾槿依摇了摇手,在心里计算了一下当地保安的工资,竖起两个手指。
“两百万?”
顾槿依端着水杯的手顿了顿,没想到萧天明开价这么高,“一个月两千。”
店员:“.......”我们家老板人品就是高尚!
顾槿依:“.......”为什么他们都这样看我?难道是我要价太低?!
她缓缓站起来,幽幽说道:“你身上的yin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不回冥界,恐怕会...”
萧天明苦笑道:“灰飞烟灭吗?”他摇着头,“大师,送我下去吧。”
他一脸虔诚,像是了无心事般超脱世外。
“不用这么急,你今晚可以回家看看。”
萧天明摇着头,眼角还挂着泪,“儿子已经被我吓到不敢回屋睡觉了,算了吧。”
顾槿依有些惊讶,但她还是尊重他的想法。
她从柜台里拿出一张白纸,叠出两个小巧的千纸鹤。
将洁白的千纸鹤放在手心,直接她轻轻吹了一口气,那纸鹤竟拍动下翅膀,慢慢飞了起来。
在众人的惊讶中,消失在黑夜里。
将萧天明送走,店里的几人纷纷围在她身边,“老板,那千纸鹤是不是平安符啊?”
顾槿依点点头。
“那...那能不能给我也来个?”田皓傻笑着。
顾槿依瞟了他一眼,“你不需要。”
田皓急了,“需要,太需要了!”
顾槿依叹着气,只觉得这段时间白喂给他这么多灵力精纯的nǎi茶了。
最后在几人的恳求下,她还是一人叠了一个千纸鹤。
只不过在叠到白韫榭时,没白纸了。她扫视一圈,顺手就拿起桌子边一张粉色的信纸。
等她叠完时,才发现信纸上粉嘟嘟的桃心不偏不倚正好就印在纸鹤的背上。
白韫榭笑的一脸灿烂,连店外的月光都黯淡了很多。
他小心的将纸鹤收起来,装在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子里。
顾槿依忍不住提醒道:“护身符贴身放比较好”
白韫榭没有说话,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