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掉换重心用另一条腿去踢他膝盖。两人的站位本就在甲板边缘,进无可进,米奥不得已避让了一下,松开夜愿丢到地上。
夜愿一边咳嗽,一边抬起手示意侍从们稍安勿躁,而这边的安息和米奥已经打起来了。
说是打起来倒也不太准确,这看似更像是师徒间的切磋——表面瘦弱的少年挥拳速度却出乎意料地快,但对方十分熟悉他的套路,几乎是玩乐般地随意格挡着,然后一把捏住他的胳膊别到身后。
安息却没有束手就擒——熟悉对方套路的不止一人,他顺势蹬地多转了半圈,从牵制中逃脱出来,反手扣住米奥的胳膊朝他身后掰。只可惜掰了一半就推不动了——米奥手臂上露出青筋,硬生生地以压制xing的力量顶住了攻势。
米奥斜着眼睛看安息,好像捏着张牙舞爪的猫咪后颈举在空中,一脸游刃有余的样子。
“你耍赖!”安息哇哇叫道。
“我怎么耍赖了,”米奥反问。
“说好了你不能这样的!”安息抗议:“你这样怎么玩!”
米奥露出无奈的表情,只能卸了手上的力道,被安息成功制伏在地。
“说!你干嘛忽然欺负人家!”安息如愿将米奥双臂反剪在身后,坐在他屁股上作威作福,“快和夜愿道歉!”
安息看不见米奥的表情,但夜愿却清晰地看见他翻了个白眼。
“好吧,对不起。”米奥没什么诚意地说。
安息还要说什么,夜愿已经率先开口:“没关系。”
毕竟是他先动手挑衅的,夜愿想,虽然没想到反应这么激烈。
真叫人吃惊。
狗的嗅觉总是异常灵敏,这人身上分明散发着和主人相似的气息——冷静,强大,自信而无所不能,但他们又完全不一样,至少主人就绝对不会为了他——亦或是任何一个人做出这种反应。
夜愿忽然觉得有点嫉妒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爱着的人就非的是高高在上的神子,是整个虚摩提都求而不得的人,这份执着不管是要放弃还是要坚持难度都太大了。
为什么他的爱人不能是这样可爱单纯的少年,只要一杯巧克力咖啡就会高兴许久,他们可以坐在小船上一起聊天钓鱼,喝着廉价的番石榴汁,等着酸雨过境。
安息已经松开米奥,走过来拉着夜愿把他扶起来,然后给他拍了拍衣角,说:“夜愿你别生气,我帮你打他了。”
米奥“嘁”了一声,翻着白眼走开了,剩下夜愿和安息在甲板上。
夜愿活动了一下脖子,后颈的伤口好像又开始疼了,明明只是那么小的擦伤,明明一路上都毫无感觉,一旦被掀开并擦上了yào后,愈合的过程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伤口的存在。
他本来当一条狗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