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特定的地方。
男人被呼来喝去地忙活了半天,终于把整套餐桌餐椅和柜子掉了个方位,安息手撑着下巴瞧了半天,似乎仍不是很满意。不知他说了什么,男人忽然像搬桌子一样把他也举了起来。
安息大笑着双腿乱蹬,被扛出船舱后他被摆在了甲板的白羊旁边——那人指了指地板,示意他呆在这不准捣乱。
安息自然没有听话,他半跪着向前一扑,挂在那人腰上,男人的衣领一下子被拽得垮在肩上,艰难地拖着安息向前走。走了两步后他弯下腰来扒拉安息,安息便顺势爬到他背上挂着,两只脚丫子蹬来甩去。
夜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男孩儿的笑容实在太甜,他没办法加入这个场景。
安息忽然又看见船顶上的一面小旗子搅住了,立马嚷嚷着要上去。男人蹲下来叫他骑在脖子上,然后一把将他扛起来。
安息伸长胳膊去够,脚后跟磕了磕示意朝右边去点,但男人恶意地咬了一口嘴边的大腿,叫安息险些翻了下去。
终于梳理好旗子,调整完家具的位置,安息决定消停一会儿。他挨着男人靠坐在甲板的地上,脑袋枕着他的大腿,看了一会儿云层厚实的天空,又不老实地去掀男人衣服的下摆瞧。
男人一把抓住他的手,瞪了他一会儿,还是低下头去亲了亲他。
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男人猛地抬起头来。
鹰隼般的棕色双眼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和夜愿对上,浅淡的温和笑意顷刻间一扫而空,掠食者的警惕气息瞬间腾起,好像刚才那个挠安息yǎngyǎng又被他缠得无可奈何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安息茫然地抬头看他,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认出了夜愿的船,立马一咕噜从地板上蹦起来,冲到栏杆边朝夜愿挥手。
夜愿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船靠了过去。
“你来啦,你错过了生日会!”安息大声招呼道,他又回头冲废土说:“米奥!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咱们的船以前是他的。”
本名为米奥莱特的男人和夜愿一照面,便立马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一边是常驻废土的赏金猎人,以生存为第一要务的战士,经历过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夜愿毫不怀疑对方可以迅速捏断他的脖子,而自己侍从都还没反应过来。
另一边,则是衣冠楚楚俯视整片辐shè大地的乐土居民,是所有赏金猎人的顶级雇主。无数人穷尽半生钱财才能购置一所的循环艇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被遗忘在旧日的不起眼礼物。
短短的一瞬间,两人已经准确分析出对方在食物链上的地位,并洞察出了对方眼中的自己。
而两人中间站着毫无所察的安息,仰着白净的脸左看右看,思考着怎么介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