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
“我只能告诉他,我爸已经去世了,我也要走了,谢谢他以前对我爸那么好,以后也请他保重。”他看了眼安息,解释道:“我那时不是在说客套话,主人对我和我爸是真的好,你有机会到了虚摩提就知道了,上位者能把一个下人当人看,有时候就已经是最大的尊敬。”
安息想了想从小被赶出避难站的废土,说:“你当时要是被赶出虚摩提的话,才八岁……你能在废土活下去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夜愿——从白金色的发梢到纤细的手指,再到一尘不染的衣摆,下结论道:“你看起来比我还要弱。”
夜愿笑起来——以废土生存的标准来看也许是,但在虚摩提的世界里,力量的内涵大不相同。
他说:“是啊,所以主人看我弱弱的,就把我留下了,他虽然只比我大三岁,但已经懂得很多,他不但没赶我走,还教我认字,教我礼仪,教我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说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朝着远方浮岛的抬了抬下巴。
“你主人听起来不错。”安息评价道。
夜愿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太多——面对这个毫无头绪的少年,防备和戒心瓦解得不动声色。
安息遥望着远方的城市,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又问:“那虚摩提最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没什么好玩的,”夜愿没什么兴致地说,“哦,有个大人物要过生日了。”
安息迅速回过头来:“是吗?我也要过生日了,我后天要十八了!”
夜愿有些惊讶地看向他,安息显得十分兴致勃勃:“米奥到时候也会在家,他会做很多好吃的,你想来参加我的生日会吗?”
“生日会?”夜愿问:“还有谁来参加吗?”
安息指着他:“你,我,米奥,还有小羊。”
这算什么生日会,夜愿无奈地笑——跟多恩少爷相比,这两个人虽然年纪相仿,境况却大不相同——一个人的成年礼要整个虚摩提为之庆祝,另个人的成年礼只有一个人和一个虚拟宠物能够见证。
“谢谢你,可我那天我有别的事不能来,”夜愿真诚地说:“真遗憾,你的生日会听起来有趣多了。”
安息笑起来:“是吧,到时候我会在这里挂上气球,也许还能买到真正的番石榴。”
夜愿还要说些什么,手上的鱼竿却蓦然一沉,剧烈的弯曲了下去。
“鱼!来鱼了!”两人大叫起来,手忙脚乱地往回收竿,鱼的劲儿很大,围着船尾来回绕圈挣扎,安息不敢收竿太快——绷紧的鱼线已经发出了危险的颤抖。
百忙之中,安息喊道:“你!你知不知道有一个故事,叫老人与海!”
夜愿也喊:“都什么时候了,老什么海!”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