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蠢了,他们不可能成功的。”
瓦莉拉不屑的说:
“阿尔萨斯在洛丹lun很得民心,下层贵族们也很拥护他,那些大贵族们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可能成功,我的王后陛下。”
迦勒底苦笑着说:
“但他们做出了这种姿态,就是为了阻拦阿尔萨斯,他们意识到了,一旦教宗作出决定,不管是从信仰的层面,还是从阿尔萨斯与瓦里安陛下的兄弟情义的角度,阿尔萨斯陛下很可能会立刻倒向瓦里安,这是大贵族们不希望看到的。”
“他们不希望瓦里安成为皇帝,他们害怕瓦里安将暴风王国的改革扩散到整个帝国,他们都疯了,为此,他们甚至不惜发动叛乱...而且这不是一个恐怖的预言,我的陛下,就在昨天,斯托姆加德王国的边境,两个郡的伯爵宣称脱离斯托姆加德王国的统治!帕尔崔丝女士连夜赶回了尘泥沼泽,而加林陛下,据说已经焦头烂额了。”
“一群du瘤!”
瓦里安的拳头在空中挥舞着,他那带着伤痕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当初就该让黯刃...”
“陛下!够了!”
瓦里安恨恨的发言,让迦勒底面色大变,大主教呵斥道:
“这样的话在你心里想想就可以了,不能说出来!已经这么久了,您还是没适应当一位国王吗?”
“呋”
暴风王国的角斗士国王舒了口气,他睁开眼睛,对迦勒底笑了笑:
“好吧,我只是...比较气愤,我会注意的,迦勒底。”
“走吧,让我们去见见法奥冕下,让我们去送这位可敬的老人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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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暴风城城外的酒庄生产出的葡萄酒,冕下,我特意带来让您尝一尝。”
在光明大教堂的教宗寝室中,瓦里安就像是觐见长辈一样,他手里捧着一瓶装饰精美的葡萄酒,丝毫没有国王的架子,他将那血红色的,散发着水果清香的美酒倒入酒杯,然后双手递给了卧在床上的教宗,而垂垂老矣的法奥今天的精神看上去非常不错,他用稍有些颤抖的手,握住了那酒杯,然后抿了口美酒。
按道理说,病人是不能喝酒的。但法奥冕下现在的情况,大概已经到了“吃点好的”的程度了,所以也就百无禁忌了。
冕下还像是普通的老头子一样,向坐在他床边的瓦里安抱怨到:
“哦,这酒可真美味,让我想起了当年在斯坦索姆的午后小酌,你可是不知道,小瓦里安,这一段时间他们不让我吃这个,不让我吃那个,还说什么有害健康...圣光在上啊,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还在乎健康吗?说真的,他们就不能让一位老人尽情挥霍一下生命的最后时光吗?”
教宗冕下直白而坦然的话,让站在一边的纯洁者德耶克和迦勒底大主教都面露悲伤,而瓦里安也伸手拍了拍教宗的肩膀,他就像是真正的晚辈一样,他诚恳的说:
“别说丧气话,您会好起来的,泰兰德女士很快就会过来了,还有茉雅娜女士,我的儿子安度因可能会邀请一位纳鲁过来,为您看看身体...您要坚持下去,就像您过去的人生,那么多苦难都没能打倒您,你就像是钢铁一样阿隆索斯先生!这个国家,还需要您呢。”
“好了,好了,小瓦里安。”
在这生命的最后几天,法奥冕下的眼神又变得清澈起来,他就像是看破了世事一样,他对瓦里安说:
“别安慰我了,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我没有什么遗憾,小瓦里安,我并不畏惧死亡的到来,但唯一一件让我感觉到遗憾的事情,是我可能无法再亲眼看到你继承你养父的衣钵...你知道我叫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对吧?”
听到这话,瓦里安沉默着点了点头,他对法奥说:
“其实,在来的路上,我本想告诉您,谁做皇帝都一样,但...如果是以洛萨的名义,那么我会说,如果您希望我扛起这副重担,那么我会按照您的期许去做,我不会辜负我的养父,我也不会辜负您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