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重新bào发的怒火缠绕在布洛克斯躯体上,那喧嚣的狂怒之力就如同实质xing的火焰一样,将布洛克斯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他轻松的挥舞着战斧,狠狠的拍在身后的娜迦督军的躯体上,将那身形巨大的怪物如同拍打虫子一样拍飞了出去。
“听我号令!杀光它们!”
黎明的第一道晨光透过树荫照耀在布洛克斯身上,这个老兽人一手抓起身边的兽人战旗,他拖着战斧,发动了凶悍绝lun的冲锋,在他身后,在千万道黎明光辉的照耀下,千万兽人的齐声呐喊,就如同在灰谷森林中回档的无尽战鼓一般。
“以自由与胜利的名义...打垮它们!”
“lok&#ar!!!”
在最终自由的兽人们的咆哮声中,灰谷的黑夜散去,天...亮了。
52.旧时代.新时代
在人之将死的时候,不管是伟大的统治者,还是卑微的平民,总会花一些时间去回忆自己的一生,或慷慨激昂、或平淡如水,但那都是自己经历过的人生,那都是无法被摒弃的人生。
那是一个人,一个生命存活于世间的明证。
在海加尔山的黎明即将到来的时刻,在黑夜的映衬之下,拄着战斧的格罗姆.地狱咆哮站在自己儿子身前,他仔细的打量着加尔鲁什的脸,在那张布满了黑灰和血渍的脸上,格罗姆似乎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那个在纳格兰草原上带着族人们自由的狩猎,自由的奔驰的自己,那个一心渴望荣耀与战争,渴望证明自己的年轻人,那个最终迷失在战争中,最终失去了一切,甚至失去了自我的暴君与暴徒。
自己的前半生,还真是罪孽深重啊。
“我的儿子...”
格罗姆开口了,他说:
“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做了很多的错事,那时的我疯狂追求强大与力量,鄙夷一切的软弱,你的母亲,在某一次狩猎中,她身受重伤,她恳求我的帮助,但我嘲笑她,我嘲笑她是个软弱的人,在她濒死的时候,我亲手帮她了解了痛苦,我曾认为那是一种解脱。”
“但不是的,我的儿子。”
这段往事一直藏在格罗姆心中,直到今日,在这分别的时刻,他才将其告诉了加尔鲁什,而年轻的兽人则低着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自己的父亲,但加尔鲁什能感觉到,这大概是他和他父亲最后一次谈话了。
“在你刚被老纳兹戈林接来艾泽拉斯的时候,我之所以疏远你,我之所以蔑视你的原因就在这里...”
格罗姆笑了笑:
“我不敢面对你,儿子,再看到你那双眼睛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被我放弃的可怜女人,我曾以为我不会被感情束缚,但实际上,那是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我放弃了自己的家人。”
“别说了...”
加尔鲁什握紧了拳头,他轻声说:
“别说了,父亲,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不,儿子,没有时间了。”
格罗姆打断了加尔鲁什的自我安慰,他伸出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一刻的格罗姆不像是那个强势的酋长,反而像是一个真正的父亲,一个慈祥的父亲,一个放下了一切过去的男人,他对自己的儿子说:
“我知道你小时候在盖亚安宗母那里过的很艰难,因为我曾做下的那些恶事,我带头饮下恶魔之血,让邪恶的力量席卷了整个兽人部落,这场灾难的源头并不只是玛洛诺斯,还有我...我知道其他的孩子因此厌恶你,因此排挤你,因为你的父亲是个屠夫,是个恶棍,是个带来了灾难与战争的人。”
“我确实是这样的人,但对不起,儿子,我让你替我背负了那些沉重的事情。”
“不,父亲!”
加尔鲁什抬起头,这个勇敢而鲁莽的年轻人眼中第一次挂上了泪水,这大概是加尔鲁什第一次流泪,哪怕在当初诺森德的战斗中濒临战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流下哪怕一滴泪水。
但这一刻,加尔鲁什不再掩饰内心的情绪,他死死的抓着格罗姆冰冷yin寒的手腕,他恳求一样的说:
“不,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