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王府给的赏银都是下人们派的,顾笑这些年并未见过这两位名义上的姐姐姐夫,初次见面就觉得模样之间并无太多相似之处。
这位姐姐虽说也算得上是半个美人,却已经略有衰老之势,而且由于并未受过什么熏陶,又整日同姐夫这种不正之人一起培养了她的贪婪短视,谢尧初不经扯了扯顾笑的裙角问道:“奶娘,这真的是你的家人吗?”
顾笑身上是王府里的好缎子,同样是这些年,她眉眼逐渐张开,生的是愈渐美丽动人,她牵着谢尧初站在姐姐姐夫暂居的房子里,犹如官家子弟们纡尊降贵来此处巡察。
顾笑的姐姐看着小世子,嘴巴咧上了天,行了礼之后就笑嘻嘻的凑上前来道:“自然自然,民女是顾笑的姐姐。”
“大胆!”谢尧初小脸一沉,“本世子和奶娘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顾笑先是一愣,然后在内心偷笑,毕竟谢尧初在她面前素来是糯米团子,平日里他那些恶作剧行径只是听李嬷嬷偶尔提起,倒不知道他在外面是王府世子气势十足。
姐夫急忙过来拉着姐姐磕头认错,谢尧初冷哼一声,府里带来的侍卫才退了下去。
“前儿呢?”前儿是顾笑的侄子,也是名义上的儿子。
这位姐夫搓搓手,忽然想到顾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看着她优雅贵气,身段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好,眼里不自觉冒出淫邪的光芒,脚步往前低头回答道:“前儿最近病了,养在老家呢。”
说罢,还猥琐的凑上去耸动鼻子吸了吸,渴望吸进这芬芳的体香。
顾笑倒是没注意这么多,想着这前儿刚出生的时候也是很亲近她的,不知道现在这孩子变成什么样子了。
正当她陷入自己的思考时,谢尧初可是密切的关注着她,看到顾笑这位名义上的丈夫频频前凑,神色不雅,借机把因为前儿“争宠”产生的不满全算在了他头上。
“奶娘,我们可以回府了吗?”谢尧初眼巴巴的看着顾笑,极力展现自己的存在感。
顾笑本就没打算久待,来之前她早就查清楚这两个人赌债累累,触犯了当朝刚出台不久的限赌令,已经报官准备拿人,只是可怜小侄子特此前来观望一下情况。
她看着谢尧初明明不耐烦又对着她立马变脸“争宠”的样子不由笑了,拉着他的小手摸摸他的头发道:“辛苦世子殿下了,回府为您做桂花酥去。”
谢尧初听到桂花酥眼睛一亮,奶娘亲自做的桂花酥是他最喜欢的零嘴儿,平日里因为气候或是长身体等等各种原因的限制,总是吃不上几回,这下子把之前心里的计较的小九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急切的想要打道回府了。
说来也奇怪,谢尧初虽不算厌恶甜食,但也绝对称不上喜欢,却唯独对这桂花酥情有独钟,李嬷嬷当时奇了怪了,只能理解成世子对桂花酥有特殊感情。
当初世子年幼,顽皮生了病,除了流食别的都吃不下,府里上上下下为此想尽了办法,王爷甚至找了太医院院首也无济于事,偶然一次奶娘做的桂花酥没收,世子闻着这味道居然慢慢有了食欲,从此世子就爱上了吃桂花酥。
跪在地上的姐姐姐夫二人自然不敢有半句挽留,他们也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将是长达十几年的流放生涯,只是在内心抱怨王府和顾笑不再照抚他们一家。
嗡嗡的话:视力又下降了( ??? ? ??? )再也不半夜码字了 难受(??ˇ?ˇ??)预告一下明天小世子就要长大了!
童颜巨乳不老身的世子奶娘(8)
近几年谢尧初一直并未对顾笑的容貌产生过疑问,直到前些日子里,他同兵部尚书的嫡子余经业在府外小坐,李嬷嬷让奶娘带着人前来催他回家,说是夫子云游四方归来是专程来京看望他。
他折回包间同余经业道别时,余经业遥遥往见顾笑,身姿曼妙,打趣着对谢尧初说道:“看来世子殿下并非不近女色,而是府中有佳人再候啊。”
谢尧初听了眉头一皱,义正言辞说道:“你甭瞎掰,这是我奶娘。”
余经业把手里的扇子一晃,摇了摇头笑道:“世子莫蒙我,此女身段窈窕,冰肌雪肤,定是模样不凡,哪里会是已婚的妇人。”
听余经业这么一说谢尧初突然间有了些困惑,似乎自打他有记忆以来,奶娘的容貌几乎从未变过,并且与他见过的所有妇人都不同,反倒是更像个未出阁少女。
在谢尧初出神的时候,余经业继续晃着扇子道:“世子怕是有特殊……”
他眼珠滴溜一转,谢尧初作势要来夺过他手上的扇子,余经业把扇子一收急忙道:“我懂我懂,世子爷赶紧去吧。”
谢尧初也怕顾笑久等,心里存着疑问,也没同余经业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过了好些日子,他与余经业等人再聚,偶遇了丞相家马上就要出嫁的三姑娘,丞相家里都是出了名的美人,几位少年对三姑娘未来夫家表达了些许羡慕之情,然而谢尧初突然觉得这位三姑娘似乎也没有比奶娘好看多少啊。
众人见他又不参与这种讨论,纷纷开起他不近女色不识美人的玩笑,余经业摇了摇扇子笑得一脸“我了解”的模样,谢尧初恼了,瞥了一眼余经业开口道:“我看余兄就称得上美人二字了。”
众人大笑。
余经业合了扇子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