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坐在黎锦对面,给小包子做鬼脸,惹得他嫌弃的把脸埋在黎锦的胸膛上。
陈西然:“……”
陈西然失声一会儿,才受伤的说:“他小时候我这么给他做鬼脸,他笑得可开心了。”
黎锦:“那也是他小时候。”
陈西然感觉自己被小包几抛弃了,心里拔凉拔凉。
秦慕文不像他们俩一样盘坐,而是跪坐在另一边,泡茶,过了三道后才仔细倾倒出来,端给两人。
陈西然是个会品茶的人,他爹发家后喜欢附庸风雅,专门让人教导过陈西然这方面的礼仪,到底也是有点用的。
他说:“弟媳你这手法不错啊,精炼娴熟,没有几年的熏陶做不到这么好。”
秦慕文笑道:“幼时学过一点。”
陈西然听了这话后心生惊讶,但却没表露在脸上,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黎锦这样的人都能喜欢上秦慕文了。
他们成亲讲究门当户对,不仅仅是成亲后夫妻地位不会相差太大,更得的是两人有共同语言,琴瑟和鸣。
此前,陈西然以为秦慕文只有脸好看,可跟黎锦接触的越深,他就发现黎锦其实不单单喜欢夫郎姣好的容貌。
陈西然想,他身边俩人一个个都深藏不露!只有他,草包的如此真实。
第100章
船只在河上漂了一个白天,因着风向不对,漂的速度也不快,夜幕降临的时候,离镇子还有些距离。
船家是个老实巴jiāo的汉子,说:“几位老爷,这没有寺庙,只能委屈老爷们晚上住在船舱里了。”
陈西然应声道:“无妨,在船上过夜也别有一番趣味。”
晚上,秦慕文把小包子哄睡着后,黎锦打开小窗,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看这满天的星斗。
秦慕文洗了脚上床,黎锦腾出一只手把他搂在怀里,另一只手给他指天上的北斗星。
“那个方向,就是燕京。”
秦慕文怔了怔,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说:“阿锦,以后会去燕京吗?”
秦慕文身体的变化一点也逃不脱黎锦的感知,黎锦把他搂得更紧,眼帘微垂,遮住漆黑的双眸。
“会去。”
秦慕文没说话,燕京于他而言不是个好地方,但听着阿锦有力的心跳,他好像也没有起初那么慌张了。
这么一想,秦慕文把脑袋埋在黎锦颈窝处,鼻尖被熟悉的气息萦绕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黎锦接着说:“我不想骗你,文文。”
他关了窗,给两人盖上被子,声音很轻,语气却无比坚定,“科举考试,我志在必得。”
秦慕文‘嗯’了一声,“不管阿锦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阿锦。”
黎锦唇角勾起,只可惜黑夜中无人看得到。
翌日风向很顺,巳时才过一点,站在船头的陈西然就眺望到了镇子的轮廓。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船就停靠在镇子边上,船家先行下去,把船舶绳绑在岸边的柱子上,才招呼几位客人下船。
河水微波dàng漾,连带着船只也摇摇晃晃。黎锦人高腿长,怀里抱着小包子,长腿迈出,稳稳地踩在地上。
随即,他转身对秦慕文伸出手,扶着他家小夫郎下船。
陈西然最后一个跳下船,他的身形才刚刚显露出来,就听到岸上不远处有人在喊:“少爷,您回来了!”
原来这是陈西然的书童,自从收到陈西然的信,夫人每日就派书童在这里等候,今儿不过是第二日,就等到了人。
黎锦则跟陈西然道别,打算直接回村。
陈西然说:“你家都搬空了,晚上回去怎么睡人?不若今儿先住我家,明日我派人通知柱子哥,再来接你们一家。”
黎锦摇头:“今日天色还早,正好适合回……”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赶着牛车前来。
真是说曹cāo曹cāo就到,来人正是李柱子。
他跟陈西然家里书童的说法一样,“自从村长收到您……的信,全村都知道您要回来了,正好我每日都在镇上出摊,没事儿就来这儿等您。”
李柱子他说的轻巧,黎锦却大为感动,跟陈西然再次道别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