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就当给他预防感冒了。
周贵把草yào包好,递给黄一龄。
“您的yào,走好。”
黄一龄就住在黄秀才家的偏房里。
黄秀才于他,说远了叫族叔,说近了那可是亲叔,他爹的二弟。
当年黄秀才能读书,就是因为他爹一个人扛起了农活。
黄秀才至今还把自己去县城赶考,大哥鞍前马后照顾他的事情挂在嘴边说。是个十分念旧的人。
故此,黄秀才看出了黄一龄的读书天份,就把他带到身边,亲自教他。
黄一龄拎着草yào回去,想着那年轻大夫说是yào三分du,就先放在桌上,没有动。
结果晚饭后,黄秀才又提起了这事。
“一龄,喝yào了吗?”
黄一龄赶紧认错:“我这就去煎。”
黄秀才说道:“你这身子骨从小就虚,可得好生注意着。”
古代人的思维定势就是体虚、喝yào,至于锻炼,对不起没时间。
高门大户还能多注意一点孩子的体质问题,但寒门出身的考生,只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背书。
黄一龄不敢反驳先生,自己去煎了yào,就这么喝了几天。
正好,中秋过后天气骤然转凉,黄秀才的好几个学生都因为没注意保暖不幸中招。
这要放在往年,只要有人风寒,那黄一龄必定会惹上风寒。
可今年屋里大半的学生都风寒了,只有黄一龄和其他几个身体倍儿棒的学生坚挺着。
黄秀才对此不禁称奇,问了那大夫所在的医馆,打算过几天闲了,自己也去瞧瞧。
黄一龄自己都惊呆了,那个年轻大夫没说过这yào可以强身健体啊!
大夫自己说喝yào没用的!
可是这话,黄一龄是绝对不敢对黄秀才说的,他也只能一脸尴尬的笑着,说:“这大夫确实厉害。”
后来又过了几日,两个身体倍儿棒的学生也撑不住,告假回去喝yào了。
黄一龄成了所有学生中还能坚持来念书的独苗苗。
这下,就由不得黄一龄不信服了。
那年轻大夫真的堪称神医啊!
为此,黄一龄想起那天第一眼看到大夫的情景,年轻的大夫手执戥子,身姿笔挺,儒雅沉稳。却又因为挑眉的动作,彰显出年轻人的活力来。
于是他灵感突来,提笔做了一幅画。
日后要是有机会再见,一定要把这幅画当作谢礼送给大夫。
不同于大部分农家子的求学之路,黄一龄因为家里有族叔在,启蒙早,还涉略广。
作画、吟诗、投壶、蹴鞠这种文人雅士消遣时间的活动他都会一点。
所以,黄一龄的画也比黎锦那简笔画不知要出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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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根本不知道这些,他开yào的时候也仅仅是感觉到天气在转凉,再加上有前世的经验,喜欢防患于未然。
这才多加了一味yào。
等到他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窗台下多了一筐棉花。
少年正站在床边,用手指丈量着一匹蓝灰色的布。
他眉目间带着惊喜,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唇角勾起一个幸福的弧度。
黎锦放重了脚步声,少年才倏然回过头去,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
“阿锦!大牛哥家嫂子的布染好了,很好看的颜色。”
黎锦点头,上前一步揉了揉他的脑袋。
秦慕文说:“我想给你缝衣服。”
这些天来,黎锦觉得自己身体锻炼的差不多,他不需要练出遒劲的肌肉块。
但作为一个对自己身材有要求的男人,腹肌和胸肌缺一不可,手臂上流线型的肌肉已经逐渐成型。
黎锦关上门,说:“现在量尺寸?”
秦慕文跟黎锦对视一眼,然后主动的上前,帮黎锦解开缠绕复杂的腰带。
黎锦站着没动,只是微微张开手,好像把身体的支配权jiāo给了少年一样。
他原本不喜欢在穿衣梳洗这件事上麻烦任何人,但若是少年来做,他心里反倒十分开心。
腰带被抽出来,挂在床脚,紧接着是一粒粒盘扣。这些东西黎锦刚穿越来那会儿很不适应,现在也已经可以十分熟练的穿衣了。
少年的手法十分轻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