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累,怎么那么累?全身的骨架好像散了一样,腿心又酸又肿。
春梦而已,怎么痛感这么明显,又不是第一次做春梦,怎么这一次那么迫真。
云绾绾用力地揉着太阝曰宍,企图想要快清醒过来。
她仔细地检查了自已的身休,要不没现任何可疑的吻痕,她都怀疑她昨晚真跟人做了。
感觉太真实了,身休好像还有他在自已休内的轮廓与感觉,每一下的顶撞都给她带来无限的快感,这个人好像是野兽,然而又好像那里不对。
那种被抱紧的温暖,好像是解开记忆盒子的钥匙,一下子陈封的记忆混乱佼错地浮现眼前。
咯咯咯——房间被敲着。
她母亲喊她下去吃午饭。
“妈,我们能不能搬出去?”饭后云绾绾已经不知第几次提出。
“你这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外面的房子怎么有易家的好。”云母想到不想就驳回了云绾绾的提议,“再说,你不要再任姓了,要是少爷回来了,你这脾气得收着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老是跟少爷过不去,你看他几年了,话都没跟你说一句,万一少爷不要你了怎么办?”
“他不要更好!我一点也不想嫁他!”云绾绾对母亲的那一套说辞已经十分地厌倦,疲累,无力。
“说什么气话,易少爷不嫁,你想还嫁什么人?”云母开始教训云绾绾,“除了易少爷,别的男人你想都别想!我们家就一辈子住易家,要不然你就别做我们家的女儿!”
云绾绾真想大声地吼叫,不做就不做,谁希罕!但是她不敢,她得隐忍着,说她自私也好,无能也好,她还要依靠家里来供她读大学,她必须要完成大学才能自立,这让她更坚决她要离开易家的念头。
她明明可以有一个家,但是她的父母却非要她寄人篱下,让她永远不能与他有相同对等的地位,她的父母按着她的头迫她仰仗着他,膜拜着他,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但她却无力挣扎。
在她母亲的眼里,她是那么的不知足,不知好歹。
她十分厌弃这种生活,却无力改变。
与野兽厮混,是她出生以来,最大的反叛与冒险,她不想自已的运命永远被人拿捏着,或许会伤痕累累,但也决不后悔。
野兽,你能带我走吗?
云绾绾手里拿着手机,很想给野兽消息。
内心的压抑如同天上的乌云一般密麻麻地霸满了整个天空,沉闷的雷声像她的心情一样压抑地低吼了几声。
沙——雨水一下子就倾盆而下,嘀嘀哒哒地落在草地上。
即使春天已临,但天气依然寒冷,她怕冷,不由自觉地抱紧了双臂,却踏进了雨中。
雨水滴落在她的头上,身上,头与衣服完全被打湿,冷,非常冷,冷得刺骨,但只有这种冷才能抗衡心里不可泄的苦闷。
她沿着大门的方向在诺大的院子里走着。
雷声突然加剧,噼噼叭叭地打着,一道道闪光在黑夜一般的空气中狰狞地划过,就像当年。roUshuw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