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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魏天风是想要什么?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兰战舟摊了摊手,他是真的不知道。
“虽然他是我师父,可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他也从来没有教过我什么,与其说他是我师父,倒不如说是我的救命恩人。”
兰战舟说的直白。
他这些年确实没有在魏天风的手下学到什么,魏天风更多的是在给兰战舟保命。
“救命?”
秀姑嗤笑,似乎听见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
“兰战舟,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傻?他救你的命?”
“秀姑,你这是什么意思?”
比起兰战舟,余水更在乎他的命。甚至比自己的命还要在乎。
听见秀姑这么说,余水几乎都要窜起来,声音都跟着颤抖了几分。
如果不是魏天风,兰战舟出生就会死。
这件事情,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听兰儒青他们说过的。
别人或许会骗人,可兰儒青他们不会。
还是说……就连兰儒青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好了好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你先别问那么多,听我说完。”
秀姑把果核一丢,端着茶杯,枯黄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魏天风,真是好样的!我要不是平时都警惕着,只怕今天就真的和刚才骗你的样子那样,躺在床上连说话都费劲了。”
“半年前,我调查凤凰玉的事情。我查到了一点线索,当时是指向余守正的,还有一个大官。还记得我那个对象吗?”
秀姑笑了笑,笑容中含着几分凄苦:“我是真的很喜欢他的,大家年纪都不小了,他却还把我当成一个小姑娘似的宠着,比兰战舟宠你还要宠我。”
“他被余守正害死了。”
秀姑的声音一向清雅,加上y市有唱山歌的风俗,秀姑从小就是一把好嗓子。
说话的时候更是婉转好听。
可在说这些的时候,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字字锥心。
“然后我就给那个大官下了蛊,因为那个大官就是余守正的靠山,我想要他把余守正的一切都收回来。却让我无意中从那个大官的口中知道,当初余守正带走凤凰玉的时候,中途被另外一个人带走过。”
“那个人就是魏天风。当时的凤凰玉是在大官手里的,因为余守正知道他还护不住。因为他忌惮兰战舟。”
“谁知道,大官也没有保护好。被人抢走了,要不是魏天风那么‘凑求’的遇上,凤凰玉就真的丢了。”
秀姑眯了眯眼睛,全身几乎都瘫坐在了椅子上。
从她说出那个男人死了的时候,她的力气好像就花光了。
后面说的关于魏天风和凤凰玉的事情,都像是一部机器,把想要告诉余水和兰战舟的按照程序的说出来。
“那个大官没有察觉,可凤凰玉回到余守正手里的时候,里面的那块玉髓就没了。那才是凤凰玉的精髓。”
在y市花了那么多心血想要抢夺的凤凰玉,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人弄走了。
秀姑一想到就觉得可笑的很。
“然后我觉得奇怪啊,魏天风闲着没事怎么就和凤凰玉有关系了。然后我就去调查魏天风。”
秀姑仔仔细细的把自己那段时间跟踪魏天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
魏天风是什么人?
余水就算是对上了魏天风,只怕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余水给弹飞了。
幸亏是秀姑从小在山里长大,加上一身精妙的蛊术,这才还能跟在魏天风身后盯了足足一周。
但也只有一周,然后就被魏天风察觉了。
“他喂我吃了蛊,强行喂。还当着我的面,把我男朋友的魂打散了。”
秀姑冷笑,双眼通红,像是沁着血:“就因为我无意中撞见,撞见他从兰战舟的身上窃取运数!”
“什么?”
余水倒吸一口凉气,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是什么时候撞见的?”
“几个月前,我其实那个时候是想要去找你的,联系了雁北,雁北说你不在。”
秀姑挑眉,嘲讽的很:“说你去救兰战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