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权证已经拿到手,他要开始种果树啦!
种什么呢?
罗葑盘腿坐在小羊绒地毯上,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这也想吃、那也想吃,咬着笔杆想得都要流口水啦!
坏坏扑棱棱飞到旁边的鹦鹉架上,学着费珍的口气说:“蔓菁!蔓菁!吃饭啦!磨磨蹭蹭的,菜都要凉了!”
“来了!”
罗葑把小本本一合,蹬上小毛绒拖鞋就往厨房跑,跑进厨房才想起他好像才刚刚吃过午饭。
坏坏在鹦鹉架上扇着翅膀,肆无忌惮的嘎嘎大笑了起来。
“坏坏,”罗葑拿指尖戳着它的钩钩嘴,“你真是坏死了!”
过了四个月,灰鹦鹉就开始惟妙惟肖地学说话。
它学罗葑大惊小怪啊啊啊,学宝宝哇哇哭,学罗团结咳嗽,学费珍一口一个“蔓菁”和“罗大头”,学王大强娘娘腔自称“老子”,学朱红敲键盘哒哒哒,旺旺提示音嘀嘀嘀,短信提示音叮咚叮咚……还学大萌鹅们啊啊啊!
但它体型没大萌鹅们大,声音比大萌鹅尖多了,叫起来聒得人耳膜疼。
偶尔寂寞了,它还会用不同的腔调自问自答,一只鸟就能演出一部热热闹闹、绘声绘色的家庭日常剧!
它还喜欢恶作剧!
没事儿就模仿各种提示音,模仿宝宝哭,对着罗葑叫“蔓菁”,对着罗团结叫“罗大头”,还对大萌鹅们吆五喝六……每当得逞,就会发出大声的、放肆的嘲笑。
十足十一个小捣蛋鬼!
罗葑简直拿它没办法,没好气地喂了它两颗花生,又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继续盘算种果树的事儿。
但果树还没种呢,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58章 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最初只是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劳动布的工装, 相貌平凡中透着一丝憨厚老实, 见到罗葑还局促地搓了搓手, 一脸不知道是该鞠躬还是该握手的尴尬表情:“那个……罗、罗先生, 你好。”
罗葑刚从大棚里出来, 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愣了一下:“你是……”
“俺是小周庄的, 在家行四, 你可以叫我周四,”周四憨憨地笑了笑,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笨拙的讨好, “俺听说你在这旮旯包了荒山,要种、种树,就想过来打问一下,需……需不需要人手?你别看俺说……说话不利索, 但干地里活可麻溜哩。”
罗葑笑着打量了对方一眼。
这位自称是周四的男人看起来四十多岁模样,肤色黝黑、五官平凡, 衣着也很朴素,袖口边缘破了一点毛边,但洗得很干净。
像个勤快庄稼汉的样子。
小周庄他也知道。
全国各地这种以姓氏为名的小村子多如牛毛、重名的一大堆,离这儿最近的小周庄就在三十里外。周四的口音虽然比他们这儿的方言咬字重一点儿, 但方言这种东西, 向来是十里不同音, 很正常。
但就因为太正常了, 罗葑反倒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头。
他确实需要人手。
自从收服了那群沙雕小弟, 盖大棚、收菜、打包,都不需要再从外面另请人手了,但之后要开荒山、种果树,趁着大雪封山之间先把耐冻的果树种下,光靠这“十八罗汉”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但他没和任何外人透露过他最近要种果树的事儿。
罗葑不动声色地问:“你从哪儿听说我要种树?”
“俺听说你最近请了专家来,”周四摸了摸后脑勺,“猜、猜到的。”
罗葑终于知道哪儿不对了。
太敏锐了。
他请了生态园林专家来,一方面搞水土检测,哪里能种、哪里不能种,怎么栽植、怎么引水才能不对水土造成伤害,另一方面做设计规划,争取在保持自然原生态景观的前提下,栽种果树,同时兼顾经济、环保和美观。
但罗葑在当地以种大棚菜出名,一般人听说他请了专家来,肯定下意识都会以为是农科专家,不会往其他方面想。
不过这也不能作为判断标准,因为包山种树也是正常逻辑。
就在这个时候,罗葑注意到了周四的手。
他的手又黑又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