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
过不多久,师勇终于站了起来。
他双眼充血,布满了血丝,神色也十分倦怠,但神情却是兴奋的,“公子爷,您看,东西我做出来了!”
这么一下,萧然也醒了。
他接过师勇递过来的名籍一看,赞叹不已,“确实很像啊!哦,不,简直一模一样!”
虽然离开郴州已久,但萧然对郴州的一切都十分留意。
他在坊间当流浪汉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地接近郴州来的客商,也好几次亲眼看到了人家的身份名籍。
不论是观感,光泽,薄厚,还是手感,都与手中这张纸毫无不同。
看着身份名籍上写着的萧然两字,不知不觉中他眼角湿润了。
还好,天色尚不曾大亮,屋子里的油灯也不算亮,这一点莹润的光芒不曾被任何人发现,就被他自己擦拭了去。
薛琬前世在千机司,也算得上见多识广,对各地的名籍也十分了解。
她对师勇的手艺虽然很确信,但其实也是第一次看到他亲手制作的实物。
事实证明,人才果然就是人才,这手艺好得没话说,论做工之细腻,恐怕比官府出的还要更好一些。
薛琬很满意,想要招揽人才的心就越发强烈。
她想了想对师勇说,“师先生的情况,我和兄长也略有所知,这些日子来,先生辛苦了!”
提到女儿,师勇疲惫的脸色才算有了一些光亮,可是很快就又化为了忧愁。
他叹口气,“妞妞无端端地得了怪病,都怪我这当父亲的看管不周。她母亲去得早,一直都是我照顾她,到底还是不够细致。”
薛琬问道,“不知道妞妞得了这病有多久了?事先有没有什么征兆?”
太医推测是受到外力伤害之后头脑死亡,但是心脏却还在跳动,至于为什么,谁也说不清。
但前世师勇却一直都不承认孩子受过外力伤害,所以才认定了孩子得的是怪病。
果然,师勇说道,“妞妞是半年前得病的。她原本一直都好端端的,事先也没有任何征兆,就是忽然有一天早上就醒不来了。”
他摇摇头,“前一天的夜里,我从私塾回家,妞妞准备好了晚饭,陪我吃完了我们爷俩还说了一会儿话,她才去歇下的,谁知道第二天就没有起来。”
薛琬想了想,“那天晚上,妞妞和平时一样,没有半点异常吗?”
师勇茫然地摇头,“没……没有啊。”
他忽然警觉起来,“小公子,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薛琬回答,“师先生,你若是上街打听一下,或许能知道前天有一位姓萧的公子帮助京兆府尹程大人破了悦来书坊杨奇被杀一案。”
她指了指自己,“那位萧公子正是区区在下不才我。”
师勇忧心女儿和钱,哪里有精力去打听外头的事?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