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泛红的脸颊,笑着逗她,“你看,你要是不懂又怎么知道我在说什么,是不是昨日看别人成亲,你也觉得喜欢了?”
“胡说,分明是你喜欢。”她挣开他的手,从他身翻下来,滚回原来的位置,侧躺着瞧他,“没洗漱怪脏的,我不习惯。”
见她说得一本正经的,邵衍忍不住翻身去蹭她的鼻尖,他的指尖滑过她的唇,声音颇有些低哑地笑了声,“但我喜欢你身的味道,有没有洗漱你的气味都是一样的,我哪里都喜欢。”
她皱起眉头,眼神却四处游移,“你别跟我扯胡话,何时都这么会说话勾引人了。”
“没骗你,除你之外,我还碰过哪个女人?我以前也觉得碰女人怪脏的,唯有你,你哪里都让我痴迷,真的,你信我。”看她眼珠子一直转是不肯看他,他说着又亲去,打算以行动证明他话的真假。
这回被压的是她,男人姿态强硬地侵占她所有的呼吸,夺取她檀口的全部味道,一次又一次地纠缠,试图证明他对她的痴迷是真正存在的,一直到没忍住凑在她脖颈,也不亲,用力嗅着她颈间的香气,惹得她肌肤战栗,全身僵直,到底是不经人事的姑娘,还是紧张的。
邵衍也不动了,在她脸颊轻轻tiǎn了一口,重新亲昵地去蹭她的鼻尖,然后笑着说:“看,你是浑身冒汗,脏得跟泥滚过一样,我也喜欢碰你,信不信我?”
哪有人这样形容自己喜欢的姑娘!
沈碧月紧紧抿着唇,半晌才憋出一句,“信,你流氓!”然后猛地推开他下床了,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但瞧那背影连鞋子都忘了穿赤脚跑出去了,堪堪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影子。
“这丫头,偷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她自己流氓了。”
邵衍轻轻叹息,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眼底含了柔软的笑,许久才收回目光,重新躺回沾有她气味的床,只是那嘴角的笑意随着眼眸的漆黑幽深而渐渐收敛,最终抿成一道平整的直线。
沈碧月简单清洗了一下身子,热气熏得她原本被逗弄得晕晕乎乎的脑袋完全清醒了过来,邵衍逗弄她成了习惯,但今日又格外不同,似乎有心让她忘记梦魇缠身的难受与不安。
如果她不小心说了梦话,那表示他在一旁都听见了,他不提,不代表不在意,只是等着她主动说。
想起那梦里的内容,她顿时脑袋都要疼起来了,怎么偏偏挑他在的时候做梦呢,这前世再重生的话一说出去,不被人当成妖怪邪祟收了才怪。
用午膳的时候,沈碧月没见到邵衍,吃了几口没忍住,问了菱花。
“主子沐浴去了,待会儿过来。”菱花忍不住翘起嘴角,姑娘跟主子腻歪了一早,早离开的时候面含春色,眼生桃花,羞恼娇红偏生面无表情,气冲冲的样子,这才分开多久舍不得了,看来主子的付出真是有回报的。
沈碧月被菱花那略带促狭的表情给刺激到了,瞬间闭嘴,认真吃饭,只是一直到吃完都没见他的影子,想着他应当是回王府沐浴去了,这区区沈府的浴池算建得再好,他老人家也看不。
用过午膳后,她习惯在院子里走走,看看院后种的花草,再捧着书喝过几回茶才会去午休,刚泡下了茶,摊开书本,听菱花说:“姑娘,老夫人那边闹起来了。”
“她都知道了?”沈碧月一点都不意外,沈府的事情在外头闹得满城风雨,里头也没以前那么安全了,甘氏一走,几乎能动摇沈家下。
能掌家的人选,如她,已经分家,要跟沈庭轩搬去府外住了,想jiāo给二房的陈氏,又不太规矩,二房是庶,越过了嫡长房给庶二房掌家,会引人非议,长房偏偏只剩下几个姨娘,jiāo给姨娘掌家要让人笑话沈家无人,可潘姨娘是个有本事的,这些年藏拙惯了,却瞒不过位者的眼睛。
掌家人选定不下来,沈家对于下人的管制很快会出现问题,几个院里对仆役的管理是否严格紧密,全看各院主子的本事。
甘老夫人院里唯有琼瑶和一个服侍老夫人多年的婆子有些本事,尽管有沈岐的吩咐在,但有心人真要chā人漏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