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回dàng,让他竭力想压下,又偏偏压不得。
只要看到沈碧月,会想起昔日的孟茹,说良心话,那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连甘老夫人当年对她也颇为满意,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甘老夫人的心渐渐偏往甘苓那处,孟茹xing子倔,死活不愿告诉娘家人,处境便愈发艰难起来,他们男人心思全放在朝堂争斗,哪会去管后宅的事情。
沈碧月一直盯着甘苓,虽然她低着头,但能想象得出,脸的表情定是狰狞的,这么想来便觉得有些欢喜,沈碧月露出淡淡一笑。
“有件事,或许现在说有些不妥,祖父,孙女自打在丰水州吃惯了粗茶淡饭,竟练出了一副好耳力,方才您与胡婆子所说的话,孙女隐隐约约听见了些。”
沈岐再没心思去想孟茹的事情,脸的神情立刻紧张起来,连沈植也嗖的一下回头看她。
“看来父亲也知情,那么便是单单瞒着我和大哥了。”沈碧月眼眸一沉,脸陡然现出盛怒之色,“我素知祖父与父亲一向以沈家为重,昔日阿娘死于这个dufu之手,你们不知情也罢了,今日知道了,还想瞒住所有人吗?”
“沈碧月!”沈植怒斥一声,却只是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没了下,没人知道此刻他的心里同样异常慌乱,甘苓的事情,甘老夫人的事情,还有当初孟茹的事情jiāo缠在脑海里,让他觉得额头突突作疼。
“也对,阿娘尸骨未寒之时,父亲便将这个dufu扶为正妻,想必那个时候,阿娘的冤魂在边看着,看着你与害死她的女人亲热恩爱。”
沈植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想冲到沈碧月面前,却被沈庭轩挡了个彻底。
“这些都是真的?”沈庭轩神色淡淡地问,与他往常的神情差不了多少,可沈植偏偏能从他身感觉到一丝寒气传来。
“你们休要诬陷我……。”甘苓还未说完,一声尖叫突然从里间的方向传来。
众人立马看过去,看到胡婆子跪倒在通往里间的门边,脸的表情惊恐异常,嘴里还念着“不要来找我!不是我害你的!都是夫人!是夫人要我做的!”
沈碧月见状冷冷勾唇一笑,在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冲到胡婆子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凑到她面,“你且看看我是谁!”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不是我!夫人你饶了婢子吧!冤有头债有主,婢子也是被人所bi,求您饶了婢子吧!婢子给您烧银子,您别害婢子,婢子也是被人害的!”
一松开衣襟,胡婆子顺势扑倒在地,哭得涕泪纵横,拼命给沈碧月磕头,起沈岐方才看见的样子更为疯狂,像是真的见鬼了一样。
甘苓的面色一变,想扑过去沈碧月那边,刚动了动身子,脚踝陡然传来一阵剧疼,疼得她两眼一黑,连吃疼的声音都喊不出口。
沈庭轩将她的脚踝狠狠踩在地,眼神微微倾斜,望向了跪在一边瑟缩着的甘颜,甘颜似有所觉,对他的眼神,仿佛被恶鬼盯了一般,立马起了鸡皮疙瘩。
“说吧,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180 秦恪
甘苓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沈庭轩却像是听不见,面色如常,宛如踩住一只蚂蚁般,眼睛盯着甘颜,在等她回答。
甘颜的瞳孔微颤,无的恐惧渐渐涌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早知道,早知道她不打沈庭轩的主意了。
想不到一个胡婆子罢了,竟然会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还连累了姑母被人冤枉,不管胡婆子说的是真是假,沈家对甘家想必已经有了戒防之心,这让她回去怎么面对父亲,面对甘家的一众长辈。
“疼,夫君,救我!他要杀了我!”甘苓疼得整张脸都皱到一块去,艰难地揪住沈植的衣角,见沈植眼闪过不忍,却始终没向她伸出手,她心的怨念与愤怒愈加浓烈。
眼见着书房里越来越乱,各种各样的杂声与喧闹在耳边zhà开,沈岐怒拍桌案,整个书房里都回响着剧烈的震dàng声,几乎能将墙壁震下一层灰来。
“全都给我住手!你们非要气死我是不是!”
沈庭轩收回了脚,眼神稍敛,朝着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