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天下,而不是被人碾压在脚下的。”
墨笙听到这番久违的赞誉,“南大人,我想起了我的父王,他曾经许多次这么夸奖过我,可到头来,我什么都做不得。”
兰看墨笙虽然这么说,但面并未过分哀戚,连眼泪都没流,似乎只是在感慨,便将一颗提起的心又放回肚里去。
“臣等定会竭力寻找主,不会让莫贼的yin谋得逞。”兰,或者应该称呼他为南齐,他郑重地向墨笙许诺,寻找太澜王本是当务之急,只是群龙无首,没有皇族人领头,他们只会被当成乱臣贼子,名不正言不顺,这才先行来找墨笙。
“南大人,先前我未曾恢复记忆,现在我告诉你,沈家姑娘是我的恩人,所以不要再打她的主意,算我没有恢复记忆,也是她身边的小丫鬟,她没有理由为一个丫鬟恳求孟家替我出兵。”
且不说太澜与大宁的关系仅是主臣,据她了解,大宁的皇帝极有野心,若是知道太澜内政混乱,国师谋权,皇族一党正在极力反击,定会以帮扶太澜皇室清剿贼人的名义出兵太澜,趁着一片混乱将其彻底收复为自己的领地。
太澜是个神权国家,极度信仰天神乌拉,但这世间的人不是凭着神能挺直腰杆的,成王败寇,历史都是胜者在书写,大宁国力强盛,想要吞并太澜并非一时兴起的念头,只是缺了个可以出兵的借口,现在借口来了,百姓们当初能被国师蒙蔽一次,能再被其他人蒙蔽第二次。
南齐心知墨笙护着沈碧月,便说:“算公主不说,臣也不会再去动她了,那位沈家姑娘不简单,她身后的靠山不只有孟家一个。”
墨笙闻言难得露出淡淡的笑,“是啊,那位大人物,便是咱们太澜的那位大国师,也是不想去招惹的。”
南齐心里想的可墨笙想到的多得多,他是怎么混进沈府的,他心知肚明,想必天泽堂的主子与那位沈姑娘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否则如何会替她请人去治魏国公的病症。
“南大人。”墨笙打断了他的思绪,“你有什么盘算,和我说一说吧,被区区一个国师欺压到这个份,我也实在愧对天神乌拉对于墨氏一族的期盼了。”
南齐一直等着她这句话,当下便欣喜道:“公主想通了好,在此之前,臣要先让您见一个人。”
房门被推开,看见外边站着的人,墨笙陡然愣住了。
钱公公正领着人等在豫王府门外,看见一辆马车远远驶来,连忙整理浑身下的着装,免得那位主子看了又左右挑刺,待马车到了跟前,便摆出一脸笑地迎了去。
车里的人没有下来,一般遇到这种情况,代表豫王不想见人,钱公公平日里都是跟最好说话的天风jiāo涉一番,然后豫王才勉强露面,今日天风不在,钱公公心里有点急了。
这时钱公公身后的小太监悄悄指了一个方向,“公公,您看。”
钱公公一眼看去,马车后边,一个水灵柔婉的姑娘被王府侍卫围在正间,前后左右夹着,既像是护送,也像押送犯人。
姑娘没戴面纱,露出一张秀美婉约的面容,她似乎也知道自己当下的处境,莹白的脸颊泛着红,身体僵直,双手直直垂在身侧,浑身下弥漫着一股明显的窘迫与不自在,便是旁人见着这副场面,也会同她一样的感受,好好一个清白姑娘,被侍卫包围着跟在马车后头走,简直是**luo的羞辱。
钱公公是认得沈碧欢的,昔日沈碧欢作为甘老夫人最喜爱的孙女,时常带着出席各种宴会,他心里立时一惊,果然豫王真把人沈家姑娘给抢了,只是抢了算了,怎么还把人一大家闺秀给放在后头,像是流放的犯人一样跟着车走,看沈碧欢两鬓生汗,发丝都黏在了耳鬓,面难掩疲惫,看着可怜得很。
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钱公公刚想走过去,忽然又想起,豫王可抢了不只一位姑娘,这里有一位,那另一位又在哪里。
绕着马车两边看了一圈,钱公公觉得腿都要软了,到处都看不见人,剩下的那一位不会是在马车里头吧。
豫王曾经亲手毁了沈家大姑娘的容貌,之前还问过人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