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猫窜过去,是我弄错了。”
那人半带犹疑地看他一眼,江燎的内功深厚,感知气息更是一流,既然他说没用,那应该是真的没有了,这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重拾方才的话题。
江燎淡淡瞥他一眼,“行了,我半途溜出来,在这里耽搁也有些时候了,你们还真不怕豫王乘机揪爷的小辫子。”
“殿下的话,小人已经尽数传达,该怎么做,看小将军自己的了。”
江燎勾唇一笑,没有应声。
那人离去后,江燎又朝那处无人的地方看了一眼,从那个人接近,他便知道了,对方的气息有些熟悉,他摸不准是不是自己猜的那个人,正想揪出来,可惜被人半途截胡了。
若真是她,在这个小小的信都县里,总有人能把她揪出来的,这人不是他,是那位衿贵狠du的亲王。
沈碧月醒来的时候,看见周围一大片摇曳的草杆子,像是浪涛一波推一波,定睛再一看,却不是那么雄伟壮阔的景象,仅仅是一片秃了头,焦了身子的残败草杆子在风瑟瑟发颤。
眸光一转,落在右边的一道修长人影,一头长发披散,几乎与漆黑的长袍融为一体,袍子的料面很轻,随着风拂过,泛起一片片皱纹,长度到了脚面,只能看到薄薄的靴底。
人是背对着她的,背影清瘦,颀长,透着一股俊而不妖,妖而不媚的味道,不说话,分辨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若眼下她不是被人打晕了放倒在地,也会觉得和陌生的人一块听风看景,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这里原先是美的,可惜被你毁了。”这个人的声线很干净,泠泠动听,让人想到潺潺不息的山涧流水,同样是属于男人低沉的嗓音,邵衍的微哑,像是烟雾缭绕的暧昧,撩拨又勾人,也像是雷鸣后的余震,在耳边嗡嗡直响,一直震到心底去,震得整个人酥麻万分。
仅仅是一个声音,便让她这样胡思乱想,看来她到现在还是晕晕乎乎的,没清醒过来。
“你是什么人?”她拍拍裙面的灰,发现脸的面纱还在,这方面纱不以前带的轻薄透气,有些厚实,将她的半张脸牢牢遮起来,这里没有旁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这人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对方,显然有点吃亏。
“你和我手底下的人打了这么多次jiāo道,竟不认识我?不应该。”
她笑了笑,“和我打过jiāo道的人那么多,不见得个个都要记住,再说阁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也分不清见没见过,如阁下这号人物,若是见过,必定是记得的。”
对方转过身来,剪影动人,面容更动人,他的个子她稍高一些,她要抬起脸仰视他,如声音一样干净的容颜,眸光清澈,五官清秀,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像是拐进竹林人家,站在栅栏边低眉浅笑的少年,嘴角浅浅梨涡,眉目动人。
对方俯下脸,看着她的眼睛,笑意轻浅,“当初没能杀了你,是我的一大遗憾,不过你放心,派去杀你的人已经处死了,他们活着,还不如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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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把反派写成最喜欢的少年模样,捂脸~
085 以身犯险
沈碧月眸色一沉,她经历过,能算得是在鬼门关前挣扎过来的,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次,但那几次都与邵衍脱不去关系。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也是伤得最重的一次,便是她替邵衍负伤,了蛊du,险些去地府见真正的阎王爷了。
青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禁莞尔一笑,“在想什么?”
他的笑容干净,眼神也柔和,像是邻家的哥哥,温柔又细心。
沈碧月一点都没被他的外表迷惑住,这样一个男人,明面看起来越是纯净无害,内里越是危险,“你说当初没要了我的xing命是件遗憾事儿,但那个时候你想杀的人并不是我。”
青年点点头,“不是你,但你非要替人挡那一下,误伤也正常,我觉得可惜,只是可惜你连帮人挡伤,都能留下一条命,这么一个碍眼的人物,自然是早死早解脱。”
他俨然是一副惋惜至极的模样,沈碧月在心里暗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