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地远,太澜人既然在这里潜伏了这么久,闹了这么大一出戏,培育出来的阿芙蓉不会那么简单被破解。”
沈碧月微微挑眉,“头一次从殿下嘴里听到丧气话,殿下难不成要向他们低头认输吗?”
“孤说得都是事实,你非要曲解成投降认输。”他忽然伸手在她鼻尖轻刮了一下,眼角挑,柔意流露,“你这个人,不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为了寻求解du的法子,你还能够这么尽心尽力地奔波,孤倍感欣慰。”
他的手指仿佛带了刺,她惊得眼眸微睁,手指捂住了鼻头,“殿下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想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没解决干净,殿下愿意放我走吗?”
“你说孤误会什么?”他刻意忽略掉后半句话,只问头一句。
被摆了一道,总不能说误会她是为了他才去找的解du方子,虽说他前头已经提过了这句话,但换做她提起,意义不一样了。
她淡淡移开眼神,“没什么。”
邵衍睨她一眼,她的眼神看哪里都好,是不看他这边,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看会吃了她一样。
大多数姑娘家都有口是心非的毛病,但他这个姑娘和其他人不一样,口是心非到了极致的地步,还总喜欢学鸭子犟嘴,早晚要把她这些坏毛病给掰正了。
“走吧,还有地方要去,被你这么一耽搁,天都要黑了。”他拉住她的手腕往外走。
沈碧月本来还想挣开,结果他的手指刚搭来,整只手臂猛地一瑟缩,他手指的温度太冷了,像块冻了许久的寒冰霜石,轻轻一碰也要叫人起鸡皮疙瘩。
她不由得抬眸盯着男人的背影,片刻后长睫微垂,掩下若有所思的心绪。
马车到了地方,这回外面吵得很,沈碧月悄悄掀开车帘,望向外头,然后很快收回视线。
她看向闭着眼睛,背靠车壁歇息的男人,“我要跟你一道进去吗?”
他动了动身子,似乎在闭目养神,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摸向软座下边的暗格,扯出一团衣物扔过去。
“穿,待会儿咱们偷偷进去。”
沈碧月抓着衣物,有些发愣,“要在这里换?”
“不然呢,要孤帮你一起换?”
“不是。”沈碧月咬住唇,看着手里熟悉的衣服,这不是她今天出门前最开始穿的那一身吗,后面被邵衍强行换了身这件,现在又要她换回去,不是耍人玩是什么。
她一言不发地把衣服卷成一团,砸到他腿,转身下马车,结果手都还没碰到车门,被人长臂一揽给抱了回去。
“放开我。”她恼得不行。只是腰的手臂冰冷坚硬,紧紧圈住她,拉都拉不动,像是一块冰,融了水冻在身,一道缝隙都看不见。
“孤帮你换,还是你自己换?”
“既然要穿那身衣服,一开始还换什么,殿下若是觉得耍人很有意思,找别人去,恕我难以奉陪。”
邵衍闷闷一笑,低下头和她咬耳朵,“因为你穿这身好看。”
沈碧月怔怔地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往感觉他的气息冰冷,现在竟然变得异常灼热,透过她的耳朵一路向脸颊蔓延,她用力挣开他的束缚,飞快地打开车门出去了。
怀里瞬间空dàngdàng的,风透过大开的车门吹进来,将车里的暖意一下子都给吹散了。
邵衍微微勾起唇,都说姑娘为了心爱的郎君梳妆打扮是一道极好的风景,之前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一直到方才,他倒觉得能看到姑娘脸羞怯的红潮才是最令人心神dàng漾的风光。
沈碧月往前走几步,身后的人不紧不慢地赶来,往她身披了外衣,她抬手要挥开,一下被抓住手腕,直接套进了袖子里。
女人的力气大不过男人,一件宽厚的麻布长衫很快紧紧被套在身,邵衍替她穿好后,还帮她系扣子,淡淡的语气夹杂着些许调侃,“这样穿,算不算占你便宜?”
她推开他的手,侧过了身子,“我自己来。”
邵衍将她脸不自然的神色尽收眼底,唇角不自觉掀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他的眼神不经意朝边一扫,一众暗卫连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