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还能正常说话,可怎么把她当成nǎi娘了呢,听说豫王从前的确有一个nǎi娘,只是那位nǎi娘和他的关系不太好,每次碰到一次总是闹不愉快。
后来nǎi娘被豫王亲自处死了,理由只有轻描淡写的三个字,看不惯。
“我不是你nǎi娘。”她蹲在他面前,微微抬起脸,直视他的眼睛,“邵衍,你是脑子烧糊涂了,还是故意耍人玩?”
“nǎi娘是谁,长什么样子,没人我更清楚,你都已经站在我面前了,还指望着我能认错人吗?”
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被人认成三十来岁的老fu,着实有点不舒服。
沈碧月忽然想到他之前的举动,不会是把她当nǎi娘,想要吃nǎi吧?虽然应该是不可能,但是想想还是觉得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起来了。
“豫王殿下,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你领命来zhe:n压流民,来这里也有数日了,应该查清楚了吧,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您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你不会已经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吧?陛下要你来颍川州zhe:n压流民,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现在外面的情势紧急,我没时间和你打哑谜,我这次是来找人的,找到人走,不会妨碍你做事。”
邵衍看着她的眼神莫名幽深,掺杂着几许复杂。
“zhe:n压流民?nǎi娘说什么玩笑话,父皇从未下过这个命令,算有,也应该派皇兄去,而不是我这么一个幼学孩童,nǎi娘和我谈这个,是不是找错人了?”
沈碧月闻言,眼神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她伸手摘下面纱,“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邵衍将她的脸打量了一遍过去,最终停在她的眼睛,唇边浮起一丝凉凉的笑,“您若是想骗我,去将这张满是皱褶的脸换了,也省得我苦苦思索,却始终想不通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才会让您舍我而去。”
沈碧月听到他这句话,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邵衍见她不说话,脸也不笑,相反还皱起眉头,心里头那些不安的念头好像在一瞬间得到了证实。
他紧紧抿住嘴唇,命令道:“给我松绑。”
沈碧月往地一坐,淡淡瞅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
“在您心里,我确实一无所有,天生一副残败的身体,兄弟姐妹嘲笑,宫女太监同情,母妃也因此厌弃我,但我算有千百般不是,也还是大宁的皇子,是父皇的儿子,在真相还未被揭露出来之前,即便我的母亲已经弃我于不顾,我依旧拥有能够依仗的东西,不管是谁说服您这么做,请您转告他,若是想要和我鱼死破,那尽管动手,但在我死之前,也一定不会让他好活。”
沈碧月被他眼里那抹一闪而过的森冷吓了一跳,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太过古怪了。
“你刚刚说你是皇子?”
“原来您已经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了吗?”
“如果你还是皇子,那你刚刚所说的皇兄,是邵渊吗?”
“不是他,又能是谁,nǎi娘不用再拿话来试探我了,虽说我已经不奢望您还能站在我这边,唯一觉得痛恨的,是您当初一心要护我于羽翼之下,让我觉得自己有人疼,有人爱,现在却又背叛得那么干脆利落,将我完全蒙在鼓里。”
“果然什么感情都是最要不得的,我最恨的是像你这样的人。”
沈碧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对啊,她刚刚怎么没想到,豫王的nǎi娘是在陛下还未登基的时候死了的,那时豫王还只有九岁,是先皇最小的皇子。
既然邵衍现在会把她错认成nǎi娘,又称先皇为父皇,陛下为皇兄,是不是代表着他现在的记忆还停留在过去。
也是说,眼前这个邵衍,还是个九岁的孩子。
这回她什么都想清楚了,只是这个可能xing着实让人有点头疼,不管是二十岁的邵衍,还是九岁的邵衍,都一样难缠。
当初第一眼见到的豫王殿下,嚣张蛮横,心狠手辣,几天没见变成了一个九岁的皇子,九岁,稚嫩又天真的年纪,可他表现沉稳,待人疏离,仅仅是看表面,丝毫不逊色于弱冠男子,任谁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