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果然很在意那些传言。”邵庆笃定道。
“不然呢,要臣女装作视若无睹吗?臣女这十几年来的委屈,可都是因为这个才会存在的,祖父和祖母也对此深信不疑,若非顾着沈家的门面,断然不会再接我回来,只怕殿下这一生也没机会见到我这个表妹。”
“魏国公他只是更偏心沈家的前途,老夫人一心向佛,对于这些神鬼之说是笃信无疑,可本王不同,本王从来不信什么鬼神,只信自己。”他的话透露出一种对于神佛迷信的深深不屑。
沈碧月轻笑道:“殿下,您位高权重,自然说得出这种话,可臣女只是沈家的女儿,做不得主的,即便今日祖母要再赶我离开永安,我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所以本王已经说了,你可以来找本王,本王护着你。”
“殿下打算怎么护我?殿下虽然是沈家的外孙,这些年却很少与沈家联系,在外人看来,殿下几乎与沈家断了联系,现在突然要为沈家的姑娘出头,这实在太怪了。”沈碧月将碗往旁边轻轻一推,今天这顿饭是别想再吃了,看起来像是相亲宴,也是一场名副其实的鸿门宴。
“祖父现在还卧病在床,要是知道殿下这么做,那病也许不用再好了。”
“以表兄妹的身份自然没办法。”邵庆忽然站起身,走到了她面前,看她仰起来的小脸,说,“若不是表兄妹的身份呢?”
沈碧月看着他,一双水眸清澈得如一池潭水。
“若是本王说,本王有心,也愿意纳……”话说一半,屋内忽然响起砰的一声
沈碧月的眼神忽然一变,嘴里喊着“殿下小心!”一伸手用力推开了他,邵庆没防备,往后踉跄了几步摔在地。
“你做什么……”他不悦地皱起眉,耳边却忽然zhà起姑娘那有些慌张的尖叫声。
沈碧月惊恐地指着饭桌,眼睛死死盯向别处,颤抖着声音说:“殿下,那是什么?”
邵庆从地爬起来,看过去,神色突然一凛,年男人这时候也闯门进来。
“殿下,发生什么事了?”他的眼神扫过沈碧月,在经过桌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桌有一道菜被打翻,一只断手正好横在盘子边缘,纤长的五指,皮肤雪白细嫩,指甲呈椭圆形,尖尖的,一看是平日里经常保养起来的,是个女人的手,腕口处被斩断,断口处还在汩汩渗着血,应该是刚刚被斩断的。
窗户没有关紧,微敞开一条缝,正好能容纳一只手,这只断手应该是被人从外面扔进来的。
沈碧月别开视线,争取不去看那个东西,可还是忍不住捂了嘴,隐忍下满腹的恶心感。
年男人走到窗边,侧着身子往外看,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迎面过来,还未来得及躲开,感觉到眼睛一阵剧痛。
邵庆见自己的护卫忽然闷哼一声,猛地退后几步,手掌死死捂住眼睛,知道事情不妙了。
“外面到底怎么了?”他厉声问道。
年男人疼得半弯下背脊,蹲在了地,艰难地喘息着,“在……在朝仙阁。”
“什么意思?说清楚。”看到年男人的指缝里渗出血来,邵庆的脸色完全变得很难看,他这个护卫有多少能耐,他自然一清二楚,能够在瞬间对他一击必,还是以这么刁钻的角度,直接伤了他的眼睛,可想而知对方的身手远在他怀王府之。
“恕属下无能,并未看清是什么人出手的!”年男人一手扒着窗台站起来,隐忍住眼睛的阵阵剧痛,咬着牙回答。
“你……”邵庆眼角余光忽然扫到了什么,面色微变,喝出声,“沈碧月!回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沈碧月已经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户,推的也不只是一扇,而是两扇全部都打开了,像是在墙开了一扇门,外面的景色瞬间一目了然,自然也将屋内的情况都给暴露了出去。
“外面没人。”她四处张望了一圈,抿紧了唇,回头看向邵庆,“那……那个,手是怎么来的?”
“快把窗户关起来!”邵庆都快被她气死了,这个姑娘看起来也不是个蠢笨的,怎么这个节骨眼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