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被赐封为大将军名号的,在大宁只有孟裕一人。
孟裕淡淡回了几句,将这个话题轻易地揭过不谈,“那两个姑娘终归是女儿家,即便是秦大人要办案,也不好随意传召问话,否则对她们的名声有损,怎么说也只是两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家。”
秦召如何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只是奉行秉公执法的理念才如此,既然孟裕亲自开口了,他也不好不给他面子,便说:“前辈素来是个公正严明的,既然前辈这么说,晚生有个请求,若是在这个案子里发现任何一丝疑点,希望前辈能代替晚生询问两位姑娘。”
“当然,我们断然没有阻碍亲府办案的意思,能这样是再好不过了,你放心,若是那两位姑娘真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我定然会如实告知,不会做任何隐瞒。”孟裕许下承诺,“孟家的人向来如此。”
孟裕对这件案子没有半点兴趣,可外头的谣言突然传得凶猛,孟夫人在来信也提到了沈碧月的异样,他和孟廉讨论了一番,孟廉便让他亲自过来看看。
和孟夫人说了几句话,孟裕便去了两个姑娘的厢房。
他先去了孟姝的厢房,和孟姝问了几句话,便转身去沈碧月的厢房,刚刚走近,听到一阵怪的动静。
那动静像是从沈碧月的厢房里头传来,又仿佛是在厢房的另一头。
他的眼神一凛,刚想移步去看看情况,见沈碧月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二舅舅?您怎么来了?”沈碧月看见他的时候很是惊讶,完全没想到孟裕会出现在这里。
“听说你们在寺里遇了些麻烦,过来看看。”孟裕的眼神不着痕迹地往她房内一扫,“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你房里有客人?”
“也许是老鼠吧,这寺里的师父们大多都很是慈悲,即便知道老鼠会啃食粮食,却也不忍伤他们xing命。”刚出了慧贤的事情,还说这种话,颇有些嘲讽的意味,只是她面色平静,说话也一本正经的,看不出半点讽刺的痕迹。
“介意我进你房里坐坐吗?”
娘家的亲舅舅,自然不用太在意什么避嫌的,沈碧月让开身子,让孟裕进去了。
“二舅舅特意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jiāo代?”她斟了杯茶,递给了孟裕。
“次你来孟府拜访,我正好有事外出。”那次孟裕一直到第二日一早才回府,听说沈碧月来了,去孟姝的院子里找人的时候,沈碧月已经走了,留下身还有残余酒味儿的孟姝。
“确切来说,我与你也只见过了一面。”
沈碧月微微一笑,“是我的疏失,分明已经回永安这么长时间了,去孟府拜访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你也有你的难处,没人会怪你。”孟裕这话说得有些古怪,表情也古怪得很,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像是要抑制住内心情绪的涌动。
“二舅舅有话直说便是。”
“你的心思聪慧,却总是藏着掖着,这样下去,总会闷出毛病来,你知不知道,外头都沸沸扬扬的传了些什么话?说什么你命带煞,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煞孤星命格,三岁克死了母亲,一回府害得两个兄弟姐妹生病,被送去寺里静养,身边有个丫鬟也因着你的缘故掉进湖里淹死了,连沈家老爷子也因为你的事情病倒了。”
沈碧月一怔,随即淡淡笑开,“我还以为这些事情应该没几个人知道,祖父也会瞒得很好,毕竟为了沈家的名声,这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禁忌。”
“什么禁忌!污蔑你的话,算得什么狗屁禁忌!”话一出口,才觉得有些窘迫,下意识地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你回去之后,先回孟府住下,老爷子jiāo代了,若是沈家不拿出态度,不让你回去。”
“二舅舅,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可事已至此,我不能待在孟家,只有回到沈府,才不会让人有话可说。”她微垂眼眸,也不知道在盯着什么,“当年我被送去丰水州,是祖母做的主,六合大师断言我命里带煞,刑克六亲,才会害死了阿娘。”
“什么预言,人的命途要真能预言,怎么还会有那么多人遭逢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