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龙符?”
“皇兄应该忘了,臣弟自小最大的乐趣便是读书。”
皇帝笑了一下,“也是,是朕忘了。”
“若是皇兄认为这件案子已经结束了,请将那几个人送还给臣弟,被他们伤了的仇,臣弟可还没报。”
“你想做什么?难道还要鞭尸不成?”皇帝瞥他一眼,明显是警告。
“臣弟可不会做出那么不人道的事情,不过他们的确还有些用处,日后皇兄自然会知道。”邵衍说完要告辞,左右也没什么事了。
“阿衍,”皇帝叫住他,“若是没这个龙符,你是不是不会进宫来?”
邵衍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抬步走了出去。
豫王送龙符进宫一事做得极其隐秘,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只是宫内眼线众多,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太后的耳。
“夸嚓”一声,盛着清茶的瓷杯被砸往地,摔得到处都是茶渍与碎片。
“主子,您小心着手。”顺嬷嬷连忙前查看太后的手。
“好一个豫王,他怎么敢这么做!张家……张家待他不薄!”太后气得脸色都铁青成了一片。
顺嬷嬷听见这些话,立马小心地看了眼四周,还好没人。
“主子,您可要小心些说话,这件事本是瞒着陛下的,若是让他知道了,只怕您与陛下连母子都没得做。”
256 你来逗孤玩的?
“哀家是他的母亲!”太后紧紧抓着桌案的边缘,咬着牙道。
虽然她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对皇帝到底还是有些忌惮的,自己与皇帝之间的感情如何,没有谁会她更清楚。
“主子可要找时间见见襄国公?”
尽管现在并不是见面的最好时机,可难保之后不会再出什么变故,有些情况还是要问问当事人才最清楚。
“不用急。”太后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现在还不能动作,否则容易引起皇帝怀疑。”
“主子这么想是了,老奴还担心主子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太后看着眼前这个忠心耿耿地跟了她几十年的嬷嬷,不由得叹道:“还是嬷嬷你懂哀家。”
“老奴只是不想主子再做错一回,当初豫王殿下的那件事,已经让主子与陛下母子离心,如今主子可不能再将陛下推远了。”
“哀家冲动的可不只是那一回。”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顺嬷嬷听不太明白,可太后已经住了嘴,没再往下说。
会试三天很快结束了,jiāo的试卷要经由专人撰写,再送到阅卷官的手进行评判,过程太过繁琐,因此还要再过几日才会出榜。
考生们纷纷回到自己的住处,暂住客栈的回客栈,永安本地人士则回了自己的宅子,一切仿佛都回到了科考前的那段紧张时期,只是起那时候,现在又多了一股惴惴不安,那是对出榜的不安与期待。
因着会试结束,北山女院和棣棠书院又恢复了正常的学。
沈碧月正蹲在后院的小花圃边,有条不紊地摘着枝条的老叶,还有一些衰败泛黄的叶子。
“姑娘,主子请您过去一趟青鸣居。”问瓷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手动作不自觉停了下来,她抬眸,“去那里做什么?”
“大少爷已经回来了,主子想请姑娘过去探望大少爷一番,怎么说也是亲兄妹,总不能生疏了这么多年的感情。”
“原来是为了这个。”她站起身,拍拍手的碎叶渣子,“等我去换件衣裳去。”
裙摆沾着泥,裙面也有一些碎叶,低头嗅了嗅,身还有一股泥土的味道,她现在这幅样子,的确不适合去探望病人。
问瓷陪着她去青鸣居。
站在青鸣居门前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此刻的情绪有些复杂,这是她头一次光明正大来到青鸣居。
踏进青鸣居,过了前堂,看到了空篱。
“大姑娘,您怎么过来了?”空篱去给沈庭轩熬yào,并不知道沈岐让人去请了沈碧月过来,一见她便有些惊讶。
“祖父让我过来的,你这个yào是……大哥喝的?”相空篱的惊讶,她显得有些冷淡,只是看到yào碗的时候,神情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空篱并未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