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弱不禁风了,算是她特意放慢了速度,也能她们稍稍领先一些。
邵衍的眼神掠过她,落到后边远远的一群人,“是不是平日里海味珍馐吃多了,这会儿全撑在肚子里,跑都跑不动,孤看一颗石头也要她们滚得快!”
“先生可不能这么说,她们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如何能做得来这些事情。”
见江冬一下子转过去跟邵衍说话,也顾不正在和自己吵,孟姝不屑地轻嗤了一声,莫名想要翻她个眼白。
“你的意思是……”邵衍抬眸,手指轻点着一边的沈碧月,“她算不得是大家闺秀?”
“先生以为呢?”江冬反问。
“孤以为?听说沈家的大姑娘自小养在外边,最近才刚回来,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如何得沈家亲自教养了十来年的女儿,同为嫡出女儿,她这副模样还算不得是什么大家闺秀。”
那群姑娘们也渐渐都到齐了,正好听到了豫王的这番话,不免有些惊讶。
在场的沈家嫡女只有两个,沈碧欢与沈碧月,豫王这是在褒沈碧欢,贬沈碧月?
人人都知道,沈家原来的长房嫡女指的是沈碧欢,一直到沈碧月回来之后,便占了这个名头,毕竟论起身份,这个长房嫡女的称号确实是属于沈碧月的,名正言顺。
沈碧欢虽然没表现出来,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极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提到长房嫡女这个名头,每次一听到有人提起这个话题,都会不着痕迹地避开。
被豫王毫不留情地当面说出这种话,换做是哪个姑娘都要觉得分外尴尬与窘迫,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偷偷瞟着沈家的两位姑娘,却让人失望了。
一个大大方方地站在人前,不伤心,不难过,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那个被人贬的并不是她,另一个安安静静地站在人群里,不骄傲,不得意,脸也丝毫没有被夸赞的欣喜。
“没想到先生对两位沈姑娘有这样的评价,听说先生很少接触各府的姑娘,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是有意了解过沈家的姑娘?”江冬一点也在意气氛有多么尴尬,依旧笑嘻嘻道。
“你以为呢?”他学着刚刚江冬的话,反问她。
“学生以为,学生猜不透先生心里的想法,所以正等着先生给学生解惑呢。”
“你多话。”他眼风一扫,“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拿弓箭去练习,今日若没人能shè箭靶,都别回去了。”
看向孟姝与江冬,“你们两个不算。”
孟姝与江冬:“……”
刚刚才气喘吁吁地跑过两圈星凤台,姑娘们都累得不想动,哪还有剩下什么力气去练习shè箭的,软绵绵地捏着弓,装模作样地练。
邵衍看得直皱眉,勾勾手,天风低下头听着,然后直起身子,转身走了。
没人注意到天风的离开,只有沈碧月抬眸的时候不经意扫了眼,又将注意力放在手里的弓箭。
她会shè箭,练得也很精准,毕竟习过shā're:n的手段,shè箭讲准头,手要稳,都是同样的道理,若是手不稳,shā're:n如何能够一击必,只不过在这里,尽量避锋去锐为好。
正在她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弓时,耳边传来一阵sāo动。
原来是池先生领了人来,将姑娘们分散开,往不同的方向带去。
一个女先生走到她眼前,“带着你的弓箭,跟我过来。”
跟着女先生来到一座小楼边,这里有一处小小的园子,里面只种了十来株树,彼此相隔一段距离,布置得极有规律,高耸的树顶,枝叶舒展得极为茂盛,将头顶的天空隔开,形成一个半封闭式的小小空间。
北山女院里头,诸如这样的小园子非常多,授课的时候,一般不是在小楼里,是在外边的园子。
“看到前面树的痕迹了吗?以它为靶心,在这里练。”
捏着手里的弓,她叫住了打算走人的女先生,“为何要分散开练?”
“这是豫王下的命令,我们也不清楚,兴许这是他授课的方式。”
“其他人也是一样吗?也是一个人待着?”
女先生见她面露出些微的害怕,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