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哪日招惹了不该惹的人,那真的无回天之力了。”沈庭轩既然都说到了这个地步,沈岐自然也要顺着他的话来说,才能将这件事给尽快解决了。
“国公爷说的是,我这回去好好查查,若是真的与沈姑娘无关,那我自当门请罪。”没有证据,又被人拿捏了短处,丁学只能暂时妥协。
刘氏见丁学这么轻易放过了沈碧月,又是愤怒,又是不服,还想反驳些什么,却被丁学先一步狠狠捏了手臂,瞪了一眼,便忿忿住嘴了。
沈岐让今朝亲自送丁学与刘氏离开,算是没有撕破脸皮的表现,保全了两家的面子。
送走了丁家人,转头自然要跟自家人算账。
“沈碧月!你说实话,端阳那晚,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丁家公子?”
“祖父,孙女以为方才都说得很清楚了,原来祖父还是没有打消怀疑,既然这样,刚刚又何必驴下坡,顺着大哥的话替我掩饰,直接把我jiāo出去便是。”
“你!”沈岐不过问了一句话,被沈碧月一下子给反驳了四五句,句句是得理不饶人,差点让沈岐又绷不住脸色,想扔东西了。
“祖父别动怒,身子要紧。”她扬起小脸,扯开一抹分外无辜的笑,“不过,孙女在外面从不抛头露面,但凡出门,除了去女院,基本都要以纱遮面,只除了那晚与大哥一起的时候露了真容,丁家公子非说是孙女害他的,可孙女一直与大哥待在一块,也不认识他,如何还能分身去害他,若不是有人借用孙女的身份在外面抛头露面,是丁家公子有意陷害孙女。”
“胡扯!他与你无冤无仇的,陷害你有什么好处!”沈岐立马否决了这个猜测,不过,明面这么果断地否认,不代表背地里也能这么坚定不移,有些猜测总会像被遗漏掉的种子,在心里不断地生根发芽。
沈碧月不再说了,点到为止。
“轩儿,她说得可有哪里不对?”对于沈庭轩的话,沈岐还是很信任的。
“没有。”沈庭轩淡淡道,“孙儿也认为,此事有些蹊跷。”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沈岐觉得有些头疼,不自觉地用两指按揉着眉心,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离开前,沈碧月说了一句,“听说二哥哥在芳菲苑外头走动得很是勤快,想必祖父的禁足令已经撤了吧。”
走出逢明斋,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皆是沉默不语,问瓷远远地跟在后边,。
沈庭轩看着前方,突然轻声说:“伤好了?”
“嗯,好了。”唇角的笑意还没扬起,听他下一句问,“面具丢了?”
静了一会儿,她才“嗯”了一声,心里发虚,连带着声音也发虚。
“为什么?”
“不小心……”她一时竟找不到任何借口来敷衍他,讷讷说了三个字便没了下。
“丢在哪儿?什么时候?去天绘宫之前?”
一连抛出三个问题,他问得又快又平,像是在念书一般,毫无波澜,却让沈碧月觉得莫名心虚,下意识揪了揪自己的袖口。
“我不是有意的。”她答得有些小委屈,也确实是很委屈,沈庭轩只看到了她与邵衍一起,其他的什么都没瞧见,总不能跟他说面具是邵衍给丢进井里的吧,还是毫无预兆,没有任何缘由的。
回答得如此敷衍,甚至有避而不答的嫌疑,沈庭轩像是叹了口气,极轻极淡,让人几乎无法察觉,“也罢,我替你买了个新的,待会儿让空篱给你送去。”
“是那个芙蓉花的?”
“还是你更喜欢猫的?”
“不是,大哥送什么都可以,我都喜欢。”
沈庭轩没再说话,只是一身的寡淡之气仿佛消散了一些。
“挽花诗会快要开始了,你必定要出席的,早点解决这些事。”
“我明白。”
沈碧月与沈庭轩分开之后,直接回了泊云居。
问瓷回去了自己的房里,沈碧月站在院里,看着问瓷离去的背影,微微眯起眼,吩咐墨笙道:“你去探探,看花姨娘现在在哪里。”
没一会儿,墨笙回来了。
花姨娘正在梨雪园的亭抚琴。
“花姨娘不是被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