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你放心,我要死了,一定不会让你独活。”
他的手忽然伸过来,她下意识地闪开,正好让他的手指勾住了她耳边的发,两人都自觉停住了脚步。
微微倾身,凑近了她的脸际,属于他冰凉的气息喷吐在耳边,“如果我要是真的死了,一定会先剃光了你的头发,再让你给孤陪葬。”
沈碧月:“……”
临走之前,还顺手摘下了她脸的猫头面具,大踏步走到附近的一个井口边,往里头一扔。
沈碧月猛地往前追了几步,想扑过去,却还是忍住了,他的速度极快,算她真的扑过去,也抓不回来了。
“那是我的东西!”她扒在井口,往黑洞洞的井里边看了许久,只有一望无底的漆黑,忍不住抬眸冷冷看向他,“粽子也抢,面具也抢,敢问我是哪里冒犯您了?”
“有碍容光。”
“那也是我的容光,关您什么事?”
他唇角冷冷一勾,伸手揪住她的领口,将她一把扯了起来,双脚几乎离地地抬头仰视他,只能拼命惦着脚尖,看起来狼狈,但她的神情却一点都不会难堪,有的只是无边的冷漠。
“你现在是我的人,你要怎么放肆,我管不着,但那些尽可能膈应我的事情,你最好想想再做。”
这厮不只是xing子yin晴不定,更是强硬蛮横得很,从接触他到现在,那一副让人讨厌的恶劣xing子压根没变过。
“如何算是膈应您?张家的事算不算?秦家的事算不算?”她的手猛地按在他揪住衣领的手背,十指大力握住,直按得指尖泛着青白,“豫亲王殿下,我与你合作,冲着的我们两方能够是各取所需,断然没有谁能命令谁的道理,这一点,我们当初已经达成了共识,你可以干涉我的行动,但我要过什么样的日子,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面具,都是你无权质询的,你现在这样,难道是要撕毁盟约不成?”
邵衍的眼神盯住她的脸,用一种近乎凶狠的目光,直直bi近她的眼眸,却换不来她的半点退让与惊惶,不禁觉得更恼了,手一松,未待她缓过劲来,大踏步离开。
沈碧月扶着井口站起来,微微转过头再往下望去,心里自然也是一股恼火冲头。
即便是墨笙还在他的手,她也断没有忍耐下去的脾气,那厮实在是欺人太甚,怎么说也是大哥第一次送她的面具,竟然随随便便给丢了。
懊恼地拍了一下井沿,她紧紧抿住了唇,打算先回头去找沈庭轩,也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身后安静了许久,又有脚步声响起,细细一听,这脚步声可不只一个人。
“这位姑娘,端阳佳节,你怎么孤零零地一个人在这边站着?”一个男人的声音远远传来,还带着几许轻佻。
沈碧月神色冷淡地瞥过去一眼,两三个男人结伴走过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肤色黝黑,五官勉强算得清秀端正,只是眼里闪烁的惊艳与贪婪,让他整个人都染了几分猥琐的气质。
这黝黑的皮肤,在她前世的记忆仿佛是存在过的,只是并不曾正面认识过,所以压根记不太清,唯一眼熟的是那异于细皮嫩肉小少爷的,黑糊糊的皮肤。
“哎,那位小娘子,等一等,你东西掉了。”
见沈碧月没有打算搭理他们,反而还一脸淡漠往人群热闹处走,他们连忙几个小跑着过去,一下子拦在了她的面前。
“小娘子,你掉东西了。”那黑皮肤青年一脸笑嘻嘻地说。
沈碧月被他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也不觉得恼怒,反而是扯开了嘴角,浅浅笑了一下,“长义坊突然走水,官府正在捉拿放火的犯人,我看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难不成与这件案子有关?”
那几个男人脸色一变,态度也立马变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没去过长义坊,他们自己莫名失的火,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不过是问问,你们这么激动做什么?”
黑皮肤青年伸手拦住yu要撩袖子前的同伴,倒是淡定得很,“小娘子这么爱说笑,还拿我们兄弟打趣,有些不厚道了。”
“你们拦我的路,浪费我的时间,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