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这道白送的羊二食好吃极了,羊饼鲜而不腻,饼皮入口酥脆,口感极好,恨不得连着舌头一起给吞下去。
这个酒楼的门板与墙板似乎做得很薄,刚刚在房里的时候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谈话声,并不会很清晰,模模糊糊地隔着墙板传来,可是这样的模糊,才让人听得更加难受,像是杂音入耳。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才看到店伙计,问了他茅厕的大致方位,便自行下楼去了,好在这个利记楼不大,连带着后院也不会很大,很快找到了。
饭前喝了太多的茶,肚涨得难受,过茅厕之后,终于纾解内急,浑身畅快得很,正要回去的时候,听到一阵翻锅炒菜的声音,她循声望去,透过大敞的门口,看到里头的灶台前站着一个健硕的身影。
身子一耸一耸的,随手拿过小碗倒油,油撒在热锅里发出连续不断的滋滋声,越过灶台,里头还有人在忙碌着,起锅,洗菜,切肉,门外还等着两三名小厮,一见到有菜起锅,立马进去端菜。
那个人应该是利元国请来的大厨。
并不怎么感兴趣,扫过一眼离开了。
回到楼梯口,经过廊间的时候,她忽然停下脚步,耳朵微侧,眼神带着些许的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她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这个房间和后一个房间相隔的墙板间。
两个房间都有人,传来的声音也是模糊不清,甚至是掺杂在一起,她的神情认真,听得颇为仔细。
“没想到怀王放着府里那么多美妾不去宠幸,竟好了那口?”
“人怀王好的是哪一口,哪里是咱们能知道的,不过这么吃了越王的门客,怀王也真是毫不客气。”
“跟越王还需要客气什么,越王一看是个不得势的,表现平淡,又没个有权有势的娘家傍身,也只能依仗着怀王给他条明路,也幸好他还没娶妻,否则这种时候,算怀王要他的美娇娘作侧室,那也得乖乖送。”
“听说那个许泽本来是越王要送进礼部四司的,越王的关系,再看着怀王的面子,顶多给他混个员外郎做做,这下还没送进去,先送去了怀王的床。”
“是啊,科举考试要开始了,礼部作为主要负责科考的,哪个不想往里头塞人,平日里越王塞个人,怀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怎么这回把人给截下了?”
“照你这意思,怀王是故意的?这样说也不对,出了这种事,越王的算盘是落空了,可怀王也讨不得好处啊,若是背地里好几口男色,当做不知道是,偏在宴请名士的时候和人滚了床,不得被人戳死脊梁骨。”
“你们自己府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倒有闲暇去管怀王殿下的家事了。”
“不过是个fu人,有什么脾气坏了些,有什么好怕的,朱昭,你这话说得可不厚道了,哪日等你成了亲,可别后院起火,不然我们非得笑话死你不可。”
朱昭淡淡一笑,“成亲之事还不着急,是怕你们说得过火了,小心隔墙有耳。”
里头的人一阵哄然大笑,“看起来挺勇猛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畏首畏尾呢……”
沈碧月站在外面静静听着,忽然扬起一抹飘忽不定的笑意来,抬脚走,后面的话,她已经没有兴趣听了。
怀王的事情,她出主意,邵衍行动,看来做的很完美,几乎是滴水不漏,成效颇佳。
怀王的侧妃,在她没被迎进王府的时候,曾经和许泽是相互爱慕的关系,虽然她与许泽的家世并不相当,可两家人住得近,从小玩着,竟是玩出了感情,在两人互定终生,正打算告诉家里人的时候,怀王迎娶侧妃的一道命令下来,这样一对鸳鸯眷侣,这么活生生被拆散了。
许泽会成为越王的门客,只是为了离自己深爱的女子更进一步,所以她才会让邵衍挑着越王带着得意门客前去和怀王谈事情的时候,刻意安排两人见面,本隐而不爱的两人因着这场私会,当即旧情复燃,在房内立马颠鸾倒凤起来,当然也有加了料的熏香助兴。
这个时候,再将怀王引过去,并将侧妃弄走,越王察觉自己的门客在怀王府里不见了,定然会去寻找,目睹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