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些,这些细节的东西,不要我再来提醒你。”
“是,属下明白。”
说了太久的话,邵衍有些累了,不禁往床头挪动了一下,往后微微一靠,倚在了床头,闭眼,呼出一口气,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
玄衣这时候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连忙伸手压住膝的布袋,“主子,属下还是建议主子暂时离开这里一阵子。”
“现在这样的状况,我如何走得开?”他轻声道,并未睁眼,这样的他少了几分冷意与戾气,更多了几分柔弱的病态与沉沉的死气,却依旧妖娆如画,美得让人心惊。
“可是主子已经有一个多月没离开这里了,其间发病数次,若是一时压制不住……”一只手按在了玄衣的肩,也制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抬起头看天风,天风淡淡道:“主子已经睡着了,有什么话,等主子醒了再说。”
玄衣:“……”
北山女院解禁的消息也第一时间传到了孟府。
孟府的大儿子,已近年的孟裕站在桌下,静静看着窗边一大清早在逗鸟,逗到现在还没停的孟廉,没有丝毫的不耐心,神色端正,肃然。
“父亲,豫亲王分明还未抓到潜入北山女院的人,如何能放心地开放女院呢?”
孟廉很想装作没看见这个儿子,作为御史台大夫的孟裕,为人严谨自制,冷淡又古板,是个连他这个当爹的都觉得特别无趣的人,可他偏偏能耐心地站足两个时辰,为了等他这个父亲的回应。
“同样一个问题,你要问我多少遍?陛下既然将这件事jiāo给了豫亲王去办,那怎么办事是豫亲王的事,和你无关,你非要这么纠结干什么。”孟廉专心逗鸟,回答得心不在焉。
“可北山女院一案并未抓到人,若是姑娘们又如……”孟裕停顿了一下,显然不知道怎么称呼沈碧月。
“那是你的外甥女!”孟廉这回不逗鸟了,转过身来,语气极重地强调。
孟裕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嗯,若是姑娘们如她一般,又遇到了贼人的袭击,那来不及了,依儿子之见,这件事必须重视,要彻查,不能这么算了!”
“不是你的活儿,你还非要揽!是不是平日里太闲了,没找到事儿做?”孟廉扫了一圈,手yǎng,想拿点什么东西往他这个不开窍的儿子脑袋砸,砸得他清醒为止。
作为御史台大夫,是成日里去挑众朝臣的刺儿,朝堂之,庙堂之远,武百官,不计其数的官员,光是弹劾的状子,一天都能有百张,哪里还会闲,孟裕不是不懂孟廉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件事不解决,心里不舒服。
“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少拿什么为官的道义来说事儿,不是担心阿姝在女院的安全吗?”
被说破了心事,孟裕再次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孟廉挑高了一边的眉头,万分不屑,“你那个闹腾的女儿,她跟着江冬一起,不把人闹腾死不错了,还担心她会被人袭击?你这个当爹的日理万机,从没了解过自己的女儿,倒也不稀。”
孟裕:“……”
“读书是三天打鱼,两天晒,闲着没事树睡觉,最近倒是没怎么树了,成日里拉着人出去玩,今天还去找你的外甥女一起逛酒楼去了。”
孟裕立马皱起眉,“女孩子家的,怎么能到酒楼那么乱的地方去?”
孟廉:“……”
“是儿子平日里对她疏忽管教,今后定会加以改正。”说着对孟廉行了一个恭敬的礼,“儿子这去带她回来,再来向父亲请罪。”
孟廉:“……”
转移话题的目的,他是达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把孟姝拖下水,那个丫头最喜欢到闹市玩耍,这件事向来是瞒着孟裕的,连她的母亲都会宠着她,帮她瞒着,只是在她玩得太出格的时候训斥一下罢了。
要是让那个丫头知道这件事是他这个老爷子说的,定会气得闹到书房来。
想了想,放下了手里的毛笔,鸟也不能逗了,还是先离开这里,避避风头为好。
北山女院的事情,他大约都知道,毕竟是跟着先帝过来的老臣,自然晓得许多外人所不了解的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