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神情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布料刚刚好,绑完之后她松了口气,站起来,放眼望向地面。
这里的地面跟头的石壁是同一种材质,平整,光滑,头还有许多繁复的纹路,密密麻麻的,夜明珠的光辉所照到的每一寸地方,都遍布了纹路,而且有些纹路仿佛还染些黑色,与白色的石壁呈现黑白jiāo错之势,看起来有些眼花。
她突然蹙了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走到一处被染了色的花纹前,蹲下身,细细一看,这一看,发现了这纹路压根不是什么花纹,而是被镶嵌进石壁表面的长剑,那黑色也不是什么染色,而是干涸的黑色血迹,看去已经有很久的年头了。
“殿下。”她平静地站起身,回头看向邵衍,“我找到消失的剑阵了。”
“在地?”从她的动作能推测到几分。
“对,面还能看到很多血迹,应该是很久之前留下的。”眼神落在周围其他的花纹,也都是镶嵌在石壁里的剑,密密麻麻的,看着让人心头一怵。
“你拿着夜明珠,走远一些,尽量照着边缘看看。”
她点头,俯身捡起夜明珠,朝远处走去,一直到他的身影在夜明珠的光辉边缘才停下,绕着走了一圈。
邵衍有些不满意,索xing撑着地面站了起来,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才站定,朝她的位置走去,边走边说,“你再走远一些。”
她拿着夜明珠又走远了一些,珠光所照之处除了地的纹路,什么都没有,空dàngdàng的一片。
“行了,回来吧。”
沈碧月走回邵衍的身边,见他盯着黑漆漆的一处,神色有些冷漠,有些严肃,还有些若有所思。
“殿下可是发现了什么?”
“这里有血迹,说明曾经有人掉下来这个地方,但却连一具尸骨都没看到,要不是定期有人过来清理尸骨,是还有另一个机关能够处理尸体。”
她的心底一沉,无论哪种情况,对他们都是个坏消息。
这个地宫应该是多年无人的,如果真的还有人驻扎在里头,那刚刚剑阵突然收入地面可以理解了,但如果是有另一个机关能处理尸体,那可想而知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机关,能达到的效果定是毁尸灭迹的。
“先皇既然将这里设为禁地,以他谨慎多疑的xing子,一定已经确定了这里无人,还会派人看守,虽然陛下现在对这个地方并不如先皇在意,但多少也会盯着这里的动静,地宫里若是真的有人,不可能会安分待在里面,只要出去了,会被发现,这里怎么说也是北山女院的地界,多的是大臣世族的姑娘,陛下不容许这里发生任何意外。”
她挑眉,“是殿下不容许,还是陛下不容许?我记得殿下执掌左右金吾卫,负责的正是永安城内的百姓安危,自然也包括了女院。”
他瞥她一眼,这丫头还真是厉害,情况分明都这么危急了她还有心思说这些。
“大宁只有一个主子,以后这些话少说,被人听到了,连带孟家都护不住你,还有可能反被搭进去。”他很清楚,这丫头的逆鳞并不在沈家,而在孟家。
“我不需要谁来护我,生死有命,各家也自有各家的命数,我护着孟家的名声,那是孟家应得的,殿下可别误会了,只要是个明白人,遇到有人给这样的忠义一族泼脏水,都会站出来维护,可家族的盛或衰却不是仅仅靠着旁人维护来的。我只要护着我自己,便足够了。”
“你次说的可不是这样。”
她笑了一下,笑意微讽,“到底进了沈家,人都是会变的,殿下作为皇室一族,身居高位多年,不会不懂这些。”
眼神淡淡,漆黑的瞳仁里仿佛凝着一团散不去的yin影,无端有些沉重,笑得也讽刺,引得人总想去探究她身隐藏的秘密,有秘密的人总是容易吸引人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目前他最感兴趣的。
“沈碧月,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既然在孤面前这么说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忽然微微弯下身子,视线稍稍高于她,“了孤的船,和孤一条心,若是胆敢轻易背叛孤,孤会让你这辈子都后悔被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