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调理过来。”
“哦?那你是因为身子太弱,才会被下人给欺负得抬不起头?”
“回殿下,臣女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女向来行的正,坐的端,并未觉得有什么抬不起头。”
“行的正,坐的端与丢不丢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孤只问你,即便你被低贱的下人欺凌,也不觉得丢人?”
“回殿下,为什么要丢人?他们欺负臣女,可臣女跟嬷嬷告状,最后也把他们给欺负回来了,不算亏。”
“嗯,好觉悟。”
两人的对话莫名的诡异,沈家人已经快听不下去了,好在周围没什么外人在场,不然这脸真要让沈碧月给丢得整个永安都是了。
豫王问得离谱,她回答得更是离谱,甚至是愚蠢,什么跟嬷嬷告状,还欺负回来了不算亏,她堂堂沈家嫡女,被下人欺负不觉得羞愧也算了,跟人告状很光荣?让人帮她欺负回来很光荣?
沈岐觉得他再在这里待下去,铁定会提早气绝身亡,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围观者听得羞耻,可说话的两人依旧在你问我答。
“听说沈家的姑娘,只有你还没去女院,孤很好。”
这回沈碧月难得沉默了一下,正色道:“臣女说了,殿下能不能不笑臣女?”
邵衍也难得宽容大度,淡淡道:“你说。”
“其实,臣女的三妹妹也在女院,她有一手好绣技,但臣女不擅女红,如果没有三妹妹那样的绣技,还是不要去女院丢人的好。”
邵衍挑眉,眸色不易察觉地一深,“不擅女红?”
“回殿下,真的不擅!”她抬眸,直视他,神情很诚恳,语气也很诚恳,让人几乎无法怀疑她话里的真诚。
静了一会儿,他问道:“那你会绣鸳鸯吗?”
“回殿下,臣女不会绣,但是会写。”
邵衍轻笑一声,“那你还真是很有能耐。”
“臣女自小喜欢练字,能得到殿下夸奖,真是倍感荣幸。”
“孤没在夸你。”
诡异的不只是对话的内容,还有两人对话时的模样,沈碧月自然不必说,一直都是那副天真懵懂的模样,让人最感到惊讶的是豫王,虽然还是跟以往一样的面无表情,但起平时的沉默寡言,话还是变多了。
刚刚他突然提起要见沈碧月的时候,沈家人都很吃惊,冯伯去叫沈碧月的时候,他们一个个心里都惴惴不安,怕沈碧月待会儿有哪里做的不对,说的不对,会触怒了这位祖宗,却没想到,两人会处得如此和谐。
和谐得让人觉得有些诡异,分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偏偏你来我往聊得很起劲,而说话的内容,还让人听得云里雾里,莫名其妙的。
只是,他们聊得起劲,可已经有人听不下去了。
“豫亲王殿下,您看猫……这还要不要找?”沈岐适当地chā话进来,再让他们聊下去,他这条老命今天真要搁在这里了。
邵衍斜睨他一眼,冷笑道:“魏国公爷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孤说过,孤的猫在这个府,找不到猫,要不孤搬过来住,要不移了这个府邸。”
无论是他住下来,还是移了沈府,说到底都是在用沈府威胁沈家人,不找出他的猫,那拿他们的府邸来赔罪,摆明了要把猫这个屎盆子往沈家的脸扣。
虽然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一句片面之词,但偏偏没人能不把他当回事,还得奉作事实,奉作真理,不敢有半点违背。
沈碧月垂眸,静静听着,听他颠倒黑白,蛮横无理,果然在永安四族面前能横着走的,也只有他了。
130 两只鸡
沈岐一开始知道这位祖宗没这么好打发,但也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他留面子,简直跟孟家那个老不死的有得一拼,顿时心里那个气,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只是气也没用,连皇帝都只能顺从的豫王,没见他怕过谁的,该骂人的骂人,该嘲讽的嘲讽,实在不行惹个事也跟玩儿一样,没顾忌,还不讲道理,也活该他沈府平日里看管不严,让一只猫蹿了进来,给了豫王作弄沈家的机会。
头那位祖宗不说话,下头的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