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简单了。
秦家老爷子那是什么身份,永安四族之一的秦家家主,先皇亲封的邺国公,先贵妃是他的胞妹,当今陛下的妹妹衡岭长公主是他的外甥女。
秦家的儿郎也争气,几乎都在朝任职做官,嫡子秦兴已经是正二品的门下侍,虽说秦家位高权重,但胜在门风端正,对人对事刚正不阿,绝不偏颇。
在永安还流传着这么一句俗语,宁受阎王判yin阳,不要秦人断是非。
阎王有时判人生死会出错,还有能够还阳的机会,可秦家人不会,对那些真凶,或是真正犯错的幕后黑手,能够一判断你命,二判送你去yin间。
这样一个秦家在充满阳奉yin违与勾心斗角的朝堂几乎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在百姓当的威望自然也不同凡响,许多人视秦家为眼钉,可秦家光明磊落,想要捉个错处都难,想要试图陷害,又不过秦家人的铁血手段,让人又气又恨,偏偏无可奈何。
因为皇帝每年都会来,所以秦府对于挑选入宴的客人也极为严苛,能去的都是些身份地位极高的人家,一般不是皇亲国戚是名门世族,而在皇族与世族里头,能去的姑娘少爷都是嫡子女,少部分有极为受宠的庶子女,其他的庶子庶女根本没有资格踏入秦府。
这让秦老爷子的寿宴成为了每年永安权贵圈里关注的焦点,谁能去参加秦老爷子的寿宴,谁等于拥有了无的光荣与炫耀的资本。
而这次,皇族与世族的姑娘们最在意的并不是寿宴,而是沈家那位刚刚接回来的嫡女沈碧月。
秦老爷子的寿宴每年都有,对那些权贵府的姑娘们来说早腻了,但今年不一样,多了一个沈碧月,那位传说被恶奴欺主的沈姑娘,每次有她的流言出现,几乎都与卑贱的奴婢下人挂钩。
人的心思是这么怪,喜欢看别人的难处,坏处,然后任由自己的喜恶而放大了这种坏处,只为了用他人的不幸来取悦自己的好心。
那些期盼见沈碧月的姑娘们是这种心思,有的很想见见这位被恶奴欺凌的可怜姑娘,有的想瞧瞧传出这么丢人流言的嫡女长什么样子,有的纯粹是看笑话,在她们心里,虽然还没见过这位嫡女,但被那些传闻所影响,早已认定这是个不得台面的。
作为沈家的长房嫡女,她是一定会出席的。
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由自主将目光放到了沈家的长房嫡女身,从前提起长房嫡女,说的都是沈碧欢,现在提起来,想起来的只有沈碧月。
在女院的时候,姑娘们一直围绕着沈碧月议论纷纷,丝毫忘了之前她们嘴里议论的长房嫡女只是沈碧欢,作为被冷落的一方,沈碧欢倒是很平静,仿佛这些议论与忽视都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印象。
回了沈府,刚踏进德馨居,沈碧欢的贴身丫鬟落凝忍不住了。
“今天在女院的时候,她们一个个讨论大姑娘,丝毫都没考虑都姑娘在旁边听着,一口一声长房嫡女,也不看看以前她们都对着谁喊沈家的长房嫡女,婢子看啊,她们是要看我们沈家笑话的。”落凝这话说得毫无重点,也不知道是关心沈碧欢被人冷落了,还是关心沈家被人看不起了。
沈碧欢无奈摇头,“沈家的长房嫡女本来是大姐姐,只是大姐姐以前不在永安,所以她们不知情,现在大姐姐回来了,也理应让外人都知道她的存在,倒是没什么好气的,只是她们这么关注大姐姐,我怕她们是为了看大姐姐的笑话。”
落凝气呼呼道:“平时一个个看起来纯良无害的,原来也是群喜欢在人背后说闲话的,婢子看还不如大姑娘呢,大姑娘虽然是个笨拙的,但怎么说也她们好。”
沈碧欢扬眉,“谁告诉你大姐姐是个笨拙的?”
“不怕姑娘知道,在婢子的眼里,大姑娘给人的感觉是这样。”落凝说着压低了声音,又左右张望了几眼,像是生怕人听到,“虽然有人说大姑娘是个不得台面的,但是婢子觉得大姑娘只是从小没生活在沈府,xing子朴实了些。”
沈碧欢扬起的眉头微微垂下,然后慢慢皱了起来,“这些话是谁说的?”
落凝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