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成一天半,还好保州起惠州来要小许多,进了保州之后只要再花一天的时间便能到永安城了。
沈碧月远远看着义里县的地界碑,心里不觉松了口气,手里的缰绳也放松下来,渐渐放缓速度,对着身后紧跟的孟六孟七道:“待会儿进了义里县便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两人跟着沈碧月日夜赶路,并不会很疲累,终归是男儿身体,年轻力壮,精力自然要沈碧月要好,不过主子发话了,能休息也是好的。
沈碧月正要扬起马鞭,突然从前方官道一侧的林子里钻出一道影子,只朝着他们的方向冲来。
“小心!”孟六孟七从马飞起,落在了沈碧月的马前,摆出防备的姿势,神色紧张。
林子微动,从里头又钻出三个人来,直追在那人后头,那人闷声往前冲,只可惜还未扑到孟六孟七身前被那三人给抓住了。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麻衣,身形娇小,被三个身材短小却极为健硕的男人扭住双臂死死按在地,脸埋在地里,发出隐忍而痛苦的呜咽,凌乱纠结的长发散开,露出一枚镶在耳垂的赤色玉珠。
听声音,像是个少女。
其一个男人抓着她的长发往后一扯,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蛋,虽然疼得五官紧皱,脸都是血迹和尘土,但仍看得出容貌清秀稚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写满了倔强与不屈,是个她年纪还要小的少女,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
“让你跑!小贱人!”那个男人生得一双小眼睛,可眼里全是冰冷yin寒的杀意,他对着少女狠狠啐了一口,才抬头朝沈碧月这边看了一眼,cāo着不太熟练的永安口音,声音低沉沙哑,像是du蛇吐信,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孟六孟七回头看向沈碧月,她只是淡淡看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别耽误时间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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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小可爱问到架的问题,夜临也特别想架啊,这样才能多更一点。但是编辑说最近开的人太多,架都要排队来,所以夜临还在等通知,加这几天一直在忙毕业论的事情,也没去问编辑排队进度,还请小可爱们见谅!夜临会尽量去催编辑安排的,爱你们!
ps:猜猜沈姑娘会不会路见不平呢?
090 太澜女奴
小主子不想管,他们即便有心也无力。
那名少女看向沈碧月这边,倔强的眼睛突然泛起了泪光,一瞬间充满了求生的yu望,艰难地朝她伸出手。
沈碧月视若无睹地扬起马鞭,纵马离去。
无论是这个少女,还是当初的夕雾,她的态度都是一样的,门前雪还没扫清,自身都难保,没有力气再去多管闲事。
孟六孟七充满怜悯地看了少女一眼,跟着离开。
伸出的手被男人抬脚狠狠踩在地,碎骨般的疼痛让少女忍不住发出一声惨痛的叫喊,她绝望地扭过头,泪流满面地盯着沈碧月离去的方向,不曾移开视线,像是溺水的旅人誓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那样不甘,那样拼命。
男人按住少女的四肢,一掌劈在她后颈,将她扛起来,正要离开,突然听见马蹄声去而复返,渐渐接近。
那三个人又回来了。
为首的少女戴着帷笠,看不清面容,只是居高而下的姿态让男人感到气势被人压了一头,扛着少女的肩膀不禁松了一下。
“不要多管闲事!”另一个男人朝着沈碧月道,同样cāo着一口生疏的永安口音。
沈碧月冷冷看着他们,她虽然自小被送去丰水州,可怎么说在永安城也生活了十来年,能够轻而易举地通过口音来分辨是否是永安人士。
这些人不是永安来的,更确切地说,起永安人士,他们更像是努力融入永安城的外籍人。
大宁对外打通贸易,经济繁荣,有外籍人士出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大宁州县数不胜数,各地方言自然多达数十种,为了经商与生活,会说这里的话也不怪。
眼前这三人表面看起来是个捉拿逃奴的奴隶主,cāo着一口生疏的永安话,为了追一个逃跑的女奴到这里来,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可她偏偏